身體也不再顫抖。
幾分鐘後，古杏兒完全恢復了平靜，她小腦袋在高健大腿上蹭了蹭，似乎想找個更舒服的姿勢。
此時，古杏兒也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高健哥哥，然後呢？”
是古杏兒的聲音。
一如既往的甜膩，並沒有剛剛那種妖異的陰冷。
“然後……，然後我是，說服教育吧？”
高健盡力重複著記憶中的內容。
太具體的有點記不清了，但高健知道自己說過‘說服教育’這個詞。
“再然後呢？”
古杏兒把頭揚起一個角度，讓自己可以看到高健的下巴。
“再然後？啊對，再然後他就從窗戶跳下去了。”高健指著視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噗……
古杏兒笑了。
如花般綻放。
“高健哥哥，你一點都沒變呢，真好。”古杏兒的眼中帶著一絲迷醉。
高健記得。
這一句當時絕對沒有。
“你也沒變。”
“不，我變了，而且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高健哥哥，謝謝你能讓我重溫這段與我而言最珍貴的記憶，杏兒很幸福。”古杏兒依舊在笑，高健從笑容中看不出她有一絲悔意，只有幸福。
“我該怎麼幫你？”
高健聲音有點哽咽。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虧欠古杏兒的。
如果沒有白芙的話，高健覺得自己當初一定會選擇跟古杏兒在一起。
因為從頭到尾。
只有這個女孩是在不求任何回報的追隨著自己。
就算自己從未回應過她哪怕一次。
“幫我麼？嗯……，杏兒一直有一個遺憾，就是沒能真正走進高健哥哥心裡一次。今天，可以補全杏兒這個遺憾嗎？”古杏兒舉起雙手，勾住高健的脖子。
“這個……。”
“吻我。”
古杏兒沒再給高健反悔的機會。
她手臂發力。
讓自己的上身從高健腿上抬起，嘴唇直接印在高健嘴上。
下一秒。
高健視線逐漸變得虛幻。
朦朧之中，他彷彿聽見有旁白以奇怪的韻律在哼吟一首短詩：“金槍刺破杏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