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個樹人站成一個橫排，開始大跨步朝山裡走了進去。
他們速度不快，但氣勢非常震撼。
沿途許多機關被觸發，然而對於普通戰士威懾力十足的精巧陷阱，在樹人800多碼的大腳下顯得十分稚嫩。下陷的土坑在樹人看來頂多算是不甚平整的山路，物理作用的陷阱打在城牆般厚重的樹皮上，和撓癢癢的效果相差無幾。
伴生古樹的物理防禦力很大，對大半元素異能也有著較強的免疫效果。
同級之中，能對伴生古樹進行有效殺傷的異能只有火系、雷與金屬。
許多第一師的戰士自覺跟在四顆古樹身後，古樹也並非無敵，仍然需要戰士們的配合。
高健看著很過癮，也跟了上去。
特監局來的人對比第一師就少了太多，但精英卻不少。
高健甚至在一個小樹人腳下看到了孫安，這哥們本身不會異能，舞著他的銅棍在煙籠山的環境中混的如魚得水。
近處許多來得及溜掉的黑刃成員被伴生古樹從坑道中被逼出，他們四散逃逸，很快就被恭候多時的第一師戰士們打成篩子。
吸靈陣雖然逐步吸收和削弱靈壓子彈，但這有個過程。幾百人近距離下對目標齊射，仍然可以給目標造成難以抵抗的傷害。
大部隊開始向煙籠山的中心挺近。
不，是平推。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很突兀的闖入所有人的視線，他帶著兜帽，看不清臉，給人一種極為壓迫的感覺。大家並沒看到他是如何出現的，就跟電影特效一樣。
黑衣人是那種很少見的話不多起手就乾的反派BOSS，此次他仍是一如既往的簡潔，左手持刀鞘貼在腰間，右手做出一個拔刀的姿勢。
這個瞬間似曾相識。
高健還在回憶是不是在某影片中看過類似的橋段，下一秒，所有人都感覺時間好似突然被拉的很慢、很長，就連呼吸一次似乎都要數秒時間才能完成。
與此同時，一個與黑衣人一模一樣的虛影從他體內鑽出，他同樣伸手握住刀柄，並且由下至上，斬出一個垂直的、近乎透明的光刃。
——斬靈。
高健啪的一拍手，想起來了！
與高健的輕鬆不同，站在伴生古樹肩膀上的衛斯理瞳孔瞬間收縮，一股源自靈魂的顫慄突然湧現。
這一刀是豎著過來的，直接籠罩了高度超過40米的伴生古樹。
坦白說，來之前衛斯理就看過斬靈的影片了，確實是一種沒見過的招式，但要說多厲害也不見得。當時可以一下斬200人，主要還是普通戰士實力太弱了，D級、E級有什麼好說的？他的伴生古樹多拍兩下，也就拍死了好吧？
然而親自面對斬靈的一刻，衛斯理覺得，影片裡都特麼是騙人的！
躲？
不存在的。
斬靈的速度太快，而伴生古樹的移動速度，絕對在B級最慢的幾個檔裡。好在衛斯理並不像普通戰士一樣對靈魂層面的攻擊毫無抵抗力，似乎感受到了衛斯理的意志，一層水幕般的綠色光幕瞬間籠罩住衛斯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