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久久未能回過神。
黑獄。
黑天子?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正當他思索的時候,朱阿肆勐地望向這個禿驢,冷聲一喝:「和尚,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如何走出黑獄的!」
「你這小子到底是哪裡來的本事,居然能從那種地方走出來?」
「黑獄現在是混亂,但憑你一個小小的元嬰修為的修士還沒有資格走出,一旦踏足外界,就會被黑獄的其他人斬殺掉。」
「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們黑獄的情況和規矩,你們黑獄的人向來是以斬殺掉自家人為樂趣,因為可以獲得什麼銘牌。」
朱阿肆上下打量一番此人,似乎想要捕捉到對方身上所謂的銘牌。
江明一怔。
銘牌?!
他又看了看對方,正當要說話的時候,這個禿驢忽然有了反應。
「呵呵,朱厭學宮的天驕嗎?倒是有些意思。」
「一個朱厭學宮的天驕,居然來到了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還與這個寧採臣攪和在了一起,你的目的怕是也不純粹啊。」
禿驢眸中閃過一道冷芒,戲謔一笑。
朱阿肆並不惱怒,反倒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我承認我的目的很不純粹,是為了獲取某樣東西,例如這小子進入我們朱厭學宮的資格。」
「但這並非是你能質問我的理由。」
朱阿肆一步步逼近過去,冷聲說道:「你一個黑獄出來的人,居然知曉寧採臣的名頭,看來是有人在指使你對寧採臣出手……勸你一句,老老實實的交代,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聽到這話,和尚沉吟了許久,這才緩緩的開了口:「關於此事,我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話可以狡辯……確實,是有人指使我對寧採臣下死手。」
「但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我也不清楚,畢竟貧僧也只是個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主。」
「你如果真想知道真相,不如將寧採臣交給我……」
「如果你不動用禁忌力量的話,你覺得你能勝過寧採臣?」
朱阿肆冷笑一聲,這個傢伙實在是令人無語,明明都深陷囚籠之中居然還能如此的囂張跋扈。
要知道,自己可是貨真價實的化神巔峰,戰力可與尋常的嬰變初期一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就是嬰變期的大能者了。
可對方壓根不在意這一切,只是平靜一笑,說道:「朱厭學宮的大天驕,我承認你的本事不弱,甚至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但我來自於天若寺,能制裁我的也只有天若寺與黑獄的人。」
「你若是殺了我就會拿到我的銘牌,到時候必將引來不少的殺身之禍……我想問一句,你有本事擋得住嗎?」
「呵呵,你覺得呢?」
朱阿肆冷笑一聲,氣息瀰漫而出,瞬間這和尚臉色狂變,不可置信的盯著朱阿肆。
「化神巔峰!怎麼可能!」
他一直知道朱阿肆來自於朱厭學宮,但也只以為對方是尋常化神期,畢竟這個年紀能達到化神境界已經是天之驕子了。
可現在倒好,對方展現出來的能力令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