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不必了,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就讓他留在甲板上吧。”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在一位老嫗的攙扶下走來,含笑說道。
何伯八撇鬍子微微挑了一下,只得躬身稱是。
隨即何伯走到那位黑甲衛的軍尉近前,兩人低聲交談起來,並且此老者的目光不時掃向四周江面,十分警惕的樣子。
貴婦人走到葉軒的近前,和善的一笑,眼眸打量著這位‘溺水’少年。
只見其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面貌青秀,有著一絲俊朗,但卻臉龐發白,一副大病初癒的病態之感。
那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兒搖搖晃晃的跑到婦人的身旁,瞪大了眼睛,也好奇的看著少年。
“你叫什麼名字,修過武?”婦人身旁的老嫗忽然沉聲問道,目露精光。
“在下葉雨,確實簡單的修過一點武防身的。”葉軒拱手一禮,回道。
老嫗點點頭,冷厲的目光變得溫和起來,她能感覺出葉軒氣血要比一般沒修煉過武道的少年強些,但身上卻沒有元力,明顯只是碎練過身體而已。
那夫人目露疑色,溫和的一笑,問道“夜雨,你怎麼漂在江中,家人呢?”
夫人雖然說話很輕,但隱隱有著一絲上位者氣勢,葉軒聽了此女的話,兩隻眼睛卡巴卡巴地眨了幾下,一時嘴微張地,竟無言以對。
他能說自己是從空間裂縫掉出來的嗎?
現在葉軒還沒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地。
看得少年有些發矇的神情,夫人以為他是被自己如此多的人嚇到了,所以轉頭對一旁老嫗說道“他還只是個孩子,別嚇到他了。”
老嫗點了點頭,確實也沒看出少年有什麼不妥之處,便揮手道“你繼續溜達吧。”
隨後又對四周的丫鬟吩咐道“生火做飯。”
隨著老嫗話落下,那些鶯鶯燕燕的丫鬟忙碌了起來。
而葉軒卻被那個漂亮小兒拽著,他見這小男童也確實可愛喜人,不由含笑的逗起了小男童。
何伯見到葉軒頗為實趣,也不禁點了點頭,隨後兩手微微一搓,一張雪白獸皮便出現在了手中。被他鋪在了船甲板的一側。
並且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張圓桌,和一個木凳,請自家夫人坐在木登上休息。
一旁的老嫗則是一直靜靜地站在夫人身後,不見其有什麼動作。
“何伯,信使應該到城主府了吧。”夫人突然輕聲說了一句。
“嗯,應該到了,明天就應該有接應的人來了,不過夫人,現在玄武國已經大亂,五大宗門節節敗退,你真的打算回去嗎……”何伯面露擔憂之色,道。
沒多久,就有兩名騎士揹著兩大捆木柴走了過來,在鐵製的穿甲板上迅速地生起了一堆火。
“夫君鎮守南關城,我身為其妻,當然要與其生死與共的!”關夫人道。
但她的目光落向那小男童,憂慮道“何伯,若是我和夫君出了什麼事,還請你照顧好小兒。”
“老朽…明白!”何伯嘆了一聲,走到火堆前,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了許多的鍋碗瓢盆,甚至還有菜板子。
沒多久,船板上,便響起了叮叮噹噹聲,將本是陪著男童玩的葉軒,目光吸入了過來,只見老者居然在火堆旁切起菜來,而其刀法之快,行雲流水。
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夫人,見得葉軒的異色,不禁微微一笑,道“何伯的手藝很好,一會你可就有口福了。”
葉軒微微一笑,將小男童抱起,道“多謝夫人。”
“小子,算你好運,碰上我們菩薩心腸的夫人!”那夫人還未說什麼,她身旁的一群丫鬟卻是嘻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