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劉振利也給趙衛田轉過錢,但每筆都是幾十幾百,最多就是一千多。”
“唯獨這筆,竟然有8萬!”
“我感覺這裡頭肯定有事。”
“所以,就特意叫你來看看,或許對你有用呢?”
“你不是說,趙衛田這個人有問題嘛,老是寫你和你父親的名字。”
“所以,我就特別關注這一塊的事。”
“而劉振利,當年來說,也算是你父親的競爭對手,我就更加敏感了,覺得這事得跟你講講才行。”
劉振利、趙衛田、趙顯龍;
劉振利是趙顯龍的對手;
趙衛田傻了都還在寫趙顯龍的名字;
劉振利又給趙衛田轉了這麼一大筆莫名其妙的錢;
這些看似不相干的事整合在一起,就成了一條可疑的線索,也難怪夢蘭會敏感。
夢娟眉頭緊皺,“蘭蘭,你是說,顯龍的死,劉振利和趙衛田兩人有嫌疑?”
夢蘭搖搖頭,“我沒這麼說,我只是覺得劉振利和趙衛田或許跟這事有一定牽連,這麼大的事,我不敢武斷。你們注意看這筆轉賬的時間。”
夢娟湊過去一看,“柱子,你父親是哪一年走的?”
“我高一那年......”鐵柱也看看那筆轉賬的時間,臉色陡然一動,“這個轉賬時間,就在我父親死後的第三天,這也才巧合了吧?”
夢娟兩手緊握,看向窗外,輕咬著嘴唇回憶著往事。
柔白的面板和她憂鬱的臉色形成強烈對比。
“我隱約記得,那幾天都是下雨......”
“有兩個晚上,趙衛田都是很晚回來,還喝了酒。”
“問他跟誰喝的吧,他就是不說。”
“那天,他喝多了,躺床上說胡話,自己說出來了。”
“說是,劉振利這人不行,半斤就倒,但是認識很多夜玫瑰的小妹妹,那些小妹妹服務倒是挺好之類的。”
“他說,他要不是看在那些小妹妹的份上,才不樂意跟劉振利喝呢。”
“那段時間,他確實跟劉振利走的挺近的。”
“我一直知道,趙衛田跟劉振利有來往,但是沒有像那幾天那樣來往的那麼頻繁和緊密。”
“以前,趙衛田會組織村裡人體檢啥的,用公家的錢,把劉振利喊過來給大夥體檢,完了他收點回扣。”
“村裡有病人需要幫助,村幹部有時候就幫忙送到鎮上去,趙衛田也是拿錢的。”
“但是那些都是小錢,不可能有8萬之多。”
“顯龍出事那幾天,趙衛田跟劉振利到底在協商些什麼,劉振利為什麼要給趙衛田那麼多錢......”
“這確實很難理解。”
鐵柱把這些年來的事情,加上最近劉振利對他的針對,還有趙衛田傻了以後寫字的情況,聯絡在一起,做了通盤思考。
最後肯定道:“這裡面有事,得查!”
“怎麼查?”夢蘭問,“趙衛田傻了,你拿著這個轉賬問劉振利,他指定是啥也不會說的。”
“他可以說,是當時借了趙衛田的錢,這是還人家的,反正趙衛田傻了,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