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
古怪又難聽的笑容從燼的口中傳出來,被赤紅填充的眼眸看向遠處伊文所在的位置,湧現出的殺機似乎凝成了實質。
然而,還未等他採取什麼偏激的行動,周圍的空氣就停滯了流動。
他像個包裹在琥珀當中的小蟲一樣被束縛在原地,想要掙扎動彈卻沒有成功。
“這不可能——”
慌亂的語氣從鬼面中發出,聽聲音與剛才的笑聲如出一轍。
它非常清楚自己遭遇了什麼,有人將自己短暫的從這片時空或者說世界中剝離了出去,所以對於他來說,周圍的一切才會處於時間停滯的狀態。
可能做到這點的存在會是誰?
那個男孩?
它不知道,因為它只是燼魔化的惡,只有常識而無記憶。
僅僅感覺到了男孩對燼有著某種約束,無法無天的他就滿溢位了殺機。
可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
答案很快揭曉,但對它卻更希望自己永遠都不知道。
一個頭戴黑色寶冠、身著同色甲冑的女人出現在了那個也處於時間靜止狀態的男孩身邊,她往這兒看了一眼,然後它就徹底失去了感知與記憶。
無窮無盡的血霧消失殆盡,燼修長的身形顯現,自我意識緩緩甦醒。
“冕下——”
帶著鬼面的燼微微欠身,腔調仍舊是往常那副運用於舞臺之上的古典,顯然已經恢復了正常。
能被艾歐尼亞人稱為冕下的,只有“黑暗元首”辛德拉。
雖然她最後被“翠神”艾翁勸誡,自我退隱,但縱觀她活躍在人前的那段時光,完全可以用六個字來總結——“吊打一切不服”。
即使身為附魔大師的燼並不認同她那簡單粗暴、能量源球漫天揮灑的魔法理念,但這不妨礙藝術家在其當面後獻上最起碼的尊敬。
更何況,面前的這位已經脫離他們尚且認知不清的“系統”的束縛和絕大部分的管轄,而這是所有英雄想做、並一直再嘗試,卻至今未能成功的。
對於先驅者,哪怕是性情高傲的“戲命師”,也會低垂額頭,奉上讚詞。
辛德拉沒有理會燼的恭敬,她留下這一具分身在伊文的身邊,就是幫他解決某些超出他現有能力極限的事情。
能獲得她友誼的生命不多,但至今還沒有一個逝去過。
右手微張,掌心向上,天空的顏色由蔚藍變為了漆黑。
燼愣了一下,隨後搖頭苦笑。
“猩紅之月”的間歇狂躁與所存在的魔化的可能,讓“黑暗元首”把自己當作了伊文身邊的不安全因素。
很顯然,自己的演繹生涯暫時截止了,除非召喚許可權再度被伊文抽取到,不然,這鮮活的世界將徹底與自己無緣。
燼笑了,他已經猜到了結局,可對於高傲的、藝術比生命還重要的“戲命師”來說,依舊打算展現出一個慷慨激昂、轟轟烈烈的過程。
即使對辛德拉有著艾歐尼亞人的恭敬,但他也不會心甘情願的任其決定自己的歸宿。
蛻變後的輕語被他拿在手裡,燼向後仰身,打算用“完美謝幕”和綻放出的血色玫瑰來為自己的藝術人生畫上暫時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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