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無聊!”
蔚坐在沙發上,雙腿搭在身前的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薅著兔子玩偶上的絨毛消磨時間。
凡妮莎坐在她身旁不遠,看著因為勁使大了而被開膛破肚、棉絮外溢的玩偶,臉色非常難看。
她的膽子不小,當年為了給姐姐掙點醫藥費,她什麼樣的單子都接過,甚至還在幫派剛火併完的巷子裡給肚子都快扎漏的混混服務過。
越是上不了檯面的小幫派戰鬥起來越狠,也越喜歡腦袋發熱的半大小子。
大些的二十出頭,小點的十五、十六,熱血上頭後當真是毫無顧忌的玩命。
也許是難得的良心發現,幫派老大看著跟自家孩子差不多的手下躺在地上等死,給他叫了個小姐,打算讓他沒有缺憾的走完人生。
為了蜷縮在狹小住處裡的姐姐能少些痛苦,凡妮莎接了這個讓其他人避之不及的工作。
她到的時候,那小子的五官已經開始往外溢血了,下身根本不可能自己挺直,還是滴了些外敷用品才完成了準備工作。
加速的血液運動讓混混肚腔裡的鮮血外冒,呲得凡妮莎滿身都是,但她依舊面無表情的跨騎在對方身上聳動,看著周圍的死屍和殘肢,嘴唇微張的叫著,雙眸無神,如同沒有了心肝的鬼魅。
她非常敬業,不給別人絲毫能夠扣錢的理由,啼鳴般的叫聲甚至傳到了巷外。
巷內,圍觀的混混們、包括他們老大在內,一個個的都喉嚨發乾、身冒冷汗,一個活做完,其他的活都沒用凡妮莎幹,就將所有的錢結算,瘟神一樣的把她送出了巷外。
自那以後,這些人都留下了陰影。
去店內找樂一定要讓人把紅色的朦朧燈光換成亮白,而且還不允許小姐在上面、不允許對方給予回應、不允許對方叫出聲來,氣得店老闆直接塞給他們一個樹膠娃娃讓他們去路燈下面自己解決……
正是因為有過行屍走肉一般的過往,凡妮莎才會極其感激現在的生活。
她和蔚認識的時間不短,相互間也都不是多事的性子,所以彼此間的關係不錯。
可正是因為這樣,她還是被對方如此舉動嚇得不輕。
蔚逛街的時候都是凡妮莎陪同,然而以“執法官”女士的性子,挑挑揀揀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所以每次採買東西的過程都結束的很快。
那之後,凡妮莎就會去一家美容院做理療,用得是佩珀送給她們的卡。
蔚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在凡妮莎躺在那兒的時候,她就坐在凡妮莎旁邊,伸手掐她的頭髮來消磨時間。
一根一根的選,一小截一小截的掐,所以每次理療完成後,凡妮莎的頭髮都是長短不齊,就好像被變身後的奈德麗咬過一樣。
“呲拉——”
心情煩躁的蔚信手一拽,兔子的腦袋連帶著巴拉身子都被撕扯了下來,看得凡妮莎嘴角抽搐,彷彿見證了自己未來。
“你要真想去,就去唄!”
見蔚把目光看向了自己,有些肝顫的凡妮莎趕忙轉移話題,同時想著要不要把韋德放在床頭櫃上的小獨角獸玩偶拿過來給她解悶。
這不是嫉妒韋德每天起床和睡覺前都要和它膩歪半天,而是身為一個閨蜜的職業操守使然。
閨蜜不就是用來解決情……咳咳,用來守望相依的嗎?
“跟那沒關係!”
蔚興致不高的擺了擺手,沉悶的嘆了口氣。
臂鎧升級後,她幾乎沒怎麼出過手,難得有次痛快打一架的機會,結果伊文卻打電話來讓她留在別墅內策應,這就跟安排凱瑟琳去帶隊掃黃一樣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