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把手裡的檔案往桌上一丟，眉頭緊皺。
科爾森脫離危險後第一時間就和神盾局取得了聯絡，有關卡瑪泰姬和美國隊長的訊息也都如實彙報給了自家局長。
儘管被這些離奇的訊息弄得有些發懵，但尼克?弗瑞依舊沒有把精力放到這些事情上來。
卡瑪泰姬那兒只是和號稱“至尊法師”的古一透過兩次電話，釋放了一下善意和彼此間有可能合作的態度。
對史蒂夫?羅傑斯更是交代幾句後就不再過問，彷彿他不是美國隊長，而是再平常不過的普通人。
事有輕重緩急，精力有限的尼克?弗瑞現在滿腦子都是找出內鬼、查清外來勢力對神盾局的滲透，暫時顧不上其他了。
科爾森在進行工作彙報時，提到過自己對那十幾位反叛者的判斷——“不像是早有預謀，倒像臨時起意”。
尼克基本上相信他的觀點，對茲莫頓將軍存了幾分戒備，同時產生了對神盾局內部所有特工進行突擊審查的想法。
但是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因為這種“事實正是如此”的怪異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遠的不說，“兄弟會”襲擊託尼?斯塔克那次不就是這樣？
“離間？還是另有企圖？”
雖然沒能從可能有關聯的幾件事情當中發現什麼疑點，但多年特工生涯帶來的直覺還是讓尼克心底的不安越發濃郁。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這種借人成事、自己穩妥的躲在帷幕之後的行事手段非常熟悉，似乎很像某位本該死去的老對手。
摸了摸漆黑的眼罩，儘管有隊長“死而復生”的事情作佐證，但尼克?弗瑞還是不怎麼相信那傢伙仍舊活著的推測，因為他的死亡是自己親眼所見。
“看來，神盾局需要對軍方勢力進行一番深入調查了。”
許是想起了老對手的緣故，神盾局局長的心情有些壓抑。
自紐約暴亂、或者說伊文的才華顯現以來，軍方的小動作越來越多、態度也越來越微妙，尼克?弗瑞早有徹查他們的想法，這次的事情不過是讓他最終下定了決心罷了。
無論哪個國家，軍隊都是他們的脊樑，是不允許外來勢力觸碰的禁區。
神盾局如果直接探查軍方的隱秘，很容易招致美國乃至安理會的不滿，帶來極其嚴重的後果。
換做是別人可能會有所顧忌，但已經對美國的軍方勢力產生懷疑的尼克局長卻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不是皮爾斯，儘管偶爾會為了大局向政治妥協，但絕不會一直妥協下去，尤其是面對那群政客或野心家，他更是少有耐心。
“一群陰溝裡的老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眼中的冷色越來越濃，氣惱下的尼克?弗瑞不禁冷哼出聲。
“有本事你把這句話當圖奇的面說，看他不射穿你的膝蓋。”
“蔚小姐——”
僅剩的眼瞳中閃爍著無與倫比的怒火，牙齒緊咬的尼克?弗瑞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進入別人的辦公室之前要先敲門嗎？”
本就心情不好的尼克徹底被蔚這種直接傳送到自己辦公室的行為惹火了，語氣中堆砌的不滿連一旁的盆景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當然，這種憤怒除了源自對方不告而來的冒犯以外，更多的還是後怕。
這裡是神盾局總部，有著無數隱秘，甚至有不少秘密都關係到神盾局的存續。
和重要性相媲美的，是最高的保密和安保等級，尼克平常對此十分滿意，認為就是一隻外來的蒼蠅都別想飛進大廈的感應門。
然而，蔚的現身不亞於在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