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從“一個”變為了“一叢”的德里克沒有發聲器官,可他的慘叫卻能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出現,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畔。
這種類似聲波攻擊的叫喊很容易讓聽眾產生一種胸悶氣短的異樣感,而這也成為了他殺戮時無往不利的輔助手段。
不過,撒手鐧用多了終究會撞上東風導彈。
伊文的身體雖然是普通人的體格,也被這種肉須震盪空氣產生的聲波刺激的頭痛欲裂,可他對意識層面的鍛鍊卻從未放下,這種干擾還不會對他保持思維感知上的清醒產生影響。
就在德里克發出慘叫的瞬間,伊文手腕上的“操縱者手環”中的綠色能量格瞬間少了四分之一,而他也像被無形的力牽引住一樣,飛快的向後方倒飛而去。
“嘭——”
幾乎就在伊文離開原地的同時,幾根前端帶著角質尖刺的觸手衝開水泥地面、狠狠的紮了出來。
發現刺空後,慘白色的觸手不甘心的在空中四下揮舞,如同被扒了皮的花蛇,掙扎著甩出“啪——啪——”的聲響。
中空的尖刺徒勞的噴濺著須絲狀的肉芽,想要鑽進肉體進行寄生。
然而,它們的目標早就遠離了此地,所以只能無奈的濺落在水泥地面上,和灰土滾做一團,逐漸失去了活性。
德里克不甘心自家完美的突襲失敗,只衝出地面半臂高低的觸手開始了瘋狂的生長,以一種另類的方式繞過了盾牌的阻擋,對著倒飛離去的伊文飛射而至。
於此同時,被盾牌阻擋在外的觸手也不顧高溫衝上去拍打,用密集的數量將第二輪鐳射集射的傷害降到了最低。
這就是德里克為什麼不選擇讓觸手從兩側繞過盾牌的阻礙去攻擊躲在盾牌後方的伊文的緣故,他必須留有足夠數量的觸手來正面抵擋鐳射對他本體造成更深程度的傷害。
不然,要是還像最開始那樣選擇避開中心、左右繞行,非得再硬吃一輪雨點般的鐳射攢射不可。
到那個時候,恐怕他離去陪被自己養死的“花草魚龜”也不遠了。
危機又至,幾乎是剛才的翻版,除了沒有盾牌擋在自己的面前。
不過,重新穩定身形的伊文沒有害怕,反倒是對著發出憤怒嘶吼聲的德里克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也就這點本事了!
雖然對方這次發出的尖銳嘶鳴比上次還刺耳,可造成的效果卻遠不如剛才,因為吃過一回苦頭的伊文基本上已經克服了聲波給他身體帶來的不適。
意識力量受到身體素質的影響,同樣也可以反過來對身體狀況進行影響。
雖然野路子出身的“執法官女士”在知識教導方面水平一般,可畢竟經驗在那兒,只是解惑和有針對性的指點,就足夠一直獨自摸索的伊文獲益匪淺了。
看到觸手瘋狂生長,伊文臉上的冷笑更濃。
對方以為藏匿在地下的根鬚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殊不知自家從未放鬆過在意識層面上對其進行全方位的感知。
對於觸手怪的不甘心,他完全可以理解,作為回報亦或是解釋,他也並不介意給那個認不清形式的傢伙帶來更大的傷害。
右手做了個抓取的動作,立在地面上的盾牌碎成零星的物塊重新組裝,變為了一個周邊有三個弧形扁口彎頁的轉盤。
“噌——”
三個弧形彎頁的扁口處,彈射出來單掌長短的蔚藍色鐳射刀刃,隨後自顧自的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