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送信?”
尼克•弗瑞的獨眼中滿是審視,梅琳達和科爾森一左一右的護衛在他身邊,警惕的看著坐在對面椅子上的緊衣人。
“嗯嗯嗯……”
韋德•威爾森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摘下面罩的臉上充斥著天真和懵懂。
不過,在場的都是長於審訊的老特工,沒有一個會相信對方表現出來的這副無辜和不諳世事。
“韋德•威爾森,男,31歲,曾服役於……”
尼克拿起手下剛剛送來的資料,只念了個開頭,眉頭就皺了起來。
“啪——”
隨意的向後翻了翻,神盾局局長把手裡的資料摔拍在桌子上,疑惑和審視統統化作了鋒銳。
他死死的盯著對方,冷笑道:“你很有本事嘛,威爾森先生,就連神盾局蒐集到的檔案資料都滿是錯漏。”
“那麼,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尼克•弗瑞身體前傾,藉以給對方帶來更大的壓迫力,“履歷一片空白的那三年裡,你究竟做了什麼?”
“今天,又為什麼偷偷溜進這間別墅,是誰給你的委託,他又要求你做些什麼!”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從尼克•弗瑞的嘴巴里冒出來,全然是一副逼問犯人的架勢,韋德沒有回答,徑直拿起了他放在桌上的面罩,戴在了臉上。
烏黑的眼眶繼續無辜的和三人對視,引得脾氣本就不好的梅琳達攥起了拳頭。
“好,”尼克點點頭,給了打算訴諸暴力的梅琳達•梅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讓我們跳過你不想回答的問題,來聊聊你想說的。”
“不過,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曾經服役於特種作戰隊伍的經歷想必也不會對‘神盾局’這個稱謂陌生。”
“所以,你最好拿出你最大的誠意讓我們看到你合作的態度,不然,你很快就能知道神盾局讓他們的敵人聞風喪膽究竟是憑藉著什麼!”
聽到對方這麼說,韋德伸手摘下了面罩,已經恢復了容貌的硬朗面龐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
他當然知道神盾局是什麼樣的組織,也從來沒有過和對方為敵的打算,所以才會在被抓後非常自覺的摘下面罩,露出自己已經恢復了容貌的臉,以此來表達自己願意合作的誠懇態度。
然而,合作並不意味著他會像竹筒倒豆般把一切事情都交代明白,尤其是那段履歷空白的三年,可是發生了一件讓全世界都為之側目的大事——變種人暴亂。
那件事說是他一手策劃的可能有些冤枉,但一盤散沙的變種人居然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從世界各地掀起規模不一的叛亂、逼得美國政府不得不放棄那個殺害了無數變種人做活體實驗的將軍,少不了韋德•威爾森在背後的推波助瀾。
而後,他更是孤身一人以一個神秘人的身份將一干主謀剁成肉醬,完成了復仇的同時還保全了自身。
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說給神盾局聽,哪怕他們猜出來了也要抵死不認,不然……
再次看了面前的三人一眼,韋德退縮般的低下了頭,他盡力表演著自己的無害,以便降低神盾局對凡妮莎實行監管的可能。
“三天前,我替一個考試得了D的學生扮演家長。”
“工作結束後,與世無爭的我乖巧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枝椏上的麻雀發出清脆的嘰喳聲,在自由、民主的大美利堅精神下,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宛若美麗的天使降臨到了紛擾的城市……”
“如果我沒記錯,資料上記載,你中學沒上完就因為多次替校長的妻子介紹情人、被校長髮現而勸退了?”
說話的是梅琳達•梅,她一邊冷笑,一邊捏得拳頭“咯咯”作響,事關伊文,原本已經不願意再回歸到帶給她許多不好回憶的特工生活當中的女士,又恢復了幾分往日“鐵騎”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