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威爾森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搖搖晃晃的走在街上,扭捏的樣子讓任何看見的人都恨不得從後面給他來一腳。
他非常高興,雖然有關綠巨人、也許是伊文•格雷澤的那筆大單已經黃了,但女朋友沒有離開,反倒是對他這個窮光蛋越發溫柔體貼了起來。
不,不對,他不是窮光蛋。
拍了拍衣服的內襯,緊貼面板的美元觸感讓他晃動的胯骨越發嫵媚。
他今天又去給一個學生扮演他從火災中僥倖生還的父親,而且還因為生死間的刺激變得脾氣極端、智力還多少有些問題。
然而,對,他已經不說‘但是’了,那個轉折詞讓他每次提及都有一種金槍魚罐頭吃撐的憋悶感。
然而,那麼一個複雜的角色,他扮演的非常完美,那個五十出頭的禿頂老頭不僅揹著他把那個學生D的成績評價改成了A,還拉著他的手好一通安慰。
如此絕倫的演技要25美元多嗎?
當然不多,反倒是有點少。
所以,韋德又半逼迫半蠱惑的讓那個學生從他手裡花原價的八折買了本生理健康教材,也算是為美國下一代的健康教育做出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小貢獻。
拐進一個有些偏僻的小巷,邊跳邊走的韋德暗自期待著能有人跳出來打劫自己。
這樣他就可以進行正當防衛,把對方身上的鈔票“防衛”到自己口袋裡,然後再迫使認識到錯誤的他們花八折的價格買兩本生理健康的教材回去好好研習,也算是為美國當代的健康教育做出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小貢獻。
不過,他並沒有等到自己想等的混混,也不知道是他們是休例假了,還是被最近風聲鶴唳的局勢嚇破了膽子。
“唉——”
都快拐過街角還沒見有人跳出來,韋德只得為那群錯失了與死侍先生親密接觸機會的失足青年們搖頭嘆息,懷揣著43美元的鉅款往家裡走去。
然而,就像韋德外婆告訴他的那樣,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從盒子裡拿出來的是振動棒還是電擊器。
失望的情緒剛在心頭泛起,一個兩米多高的身影就擋在了他身前不遠。
稍稍挪動了一下腳步,韋德暗自戒備著。
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可乍一遇到一個身高兩米開外、屁股後面還甩動著一條尾巴的傢伙,也摸不清根底。
是的,尾巴。
雖然對方大半個身子都藏在黑暗裡,可那左右搖晃的粗壯尾巴並不會被人看錯。
“你要劫色?”
韋德摘下了帽兜,露出了那張好像被駱駝尿灌滿了溝壑的風侵蝕巖般的臉,衝黑暗處的人影拋了個不知道對方看不看得清的媚眼。
對方沒有回話,但是韋德並不覺得尷尬。
他斜靠在一側的牆壁上,雙手抱在懷中:“你可能沒有相關的打算,但我覺得你很快就會發現這樣做也不賴。”
“因為我……沒有錢!”
“來吧,親愛的,不用憐惜我!”
韋德衝對方挑(防和諧)逗式的勾手,一雙被半耷拉的眼皮遮住了大半銳利的眼睛一直沒離開對方所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