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女子便指了指包廂的方向,姑娘們順著女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隱約能夠看到二人在房間之中觥籌交錯,就是聲音聽得並不是太清楚。
有些大膽的女子,已經悄悄往包廂的方向貼了過去,想要湊近了聽聽他們兩個大老爺們來青樓喝酒,開了包廂,卻沒點姑娘.究竟是怎麼個事兒。
是的。
不論是呂洞賓,還是李白.似乎都把這個環節給忘記了。
呂洞賓是一進來便擺著一張拒人千里之外的臭臉,樓中的媽媽們知道他的厲害,只是聽他的吩咐,給他開了包廂.原本也是想要問問點哪位姑娘作陪的,但一對上呂洞賓的眼睛,便有些不敢張口。
就是這短暫的遲疑,呂洞賓已經入了房間,且把房門關上了已經沒有再給這樓中媽媽開口詢問的機會,只能是想著再找機會詢問。
這不是.她才去尋來了好酒,想要敲門入內時,李白就過來。
上來主動將託著酒水的托盤接過來,笑呵呵的問道:“姊姊.敢問這房中可是呂洞賓?”
李白開口就是一聲“姊姊”,她的年歲早過了三十,雖然還有幾分姿色,但對比樓中的這些年輕姑娘們,那可真算得上是“殘花敗柳”,再加上她是樓中的老資歷,來往客人以及樓中的姑娘,一貫都是稱呼她做“媽媽”的。
如今被李白這一口“姊姊”,叫的直接是在原地愣了神兒,一時竟然忘記了回答李白的問題。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房中的呂洞賓的聲音便已經先傳了出來,“正是呂岩,可是李兄到了?快請進!”
“哈哈哈——”李白一手託著酒水托盤,另一手將房門推,大笑著說道:“正是李某人”
在進入房門的時候,李白還不忘跟這位樓中的媽媽打一聲招呼,“這裡就不勞煩姊姊了”
然後李白就把門關上了。
這位樓中的媽媽,雖然沒能進去,更不曾問道呂洞賓是否要點姑娘,但這面上的笑意卻始終未曾落下。
等她走下來,聽到下面的姑娘這般議論的時候,也是忽得雙目睜圓下意識就想要反身上樓,但她還是有所剋制,並且將那些想要貼過去探查的姑娘們,也全都攔住,沉聲道:“還有沒有規矩了,客人的牆根也敢去聽?你們不怕被割了耳朵麼?”
姑娘們見媽媽出手了,自然是做鳥獸散。
可如今對於花錦樓的姑娘們來說,可不僅僅是想要透過呂洞賓而“飛上枝頭”的願望落空了,而是他們花錦樓的名聲,正處在一個大危機的關頭。
想想看吧。
那些別的青樓,被呂洞賓點過的姑娘,可都是一夜成名的存在,連帶著她們所棲身的青樓,也是名聲大震慕名而來的恩客,那也是真不少。
可被呂洞賓點過的姑娘,就只有一位.來的人多了,該陪誰呢?
無非就是兩種方式,一種是價高者得,另一種就是才高者得但一般來說,能夠成為當夜入幕之賓的,也就只有一人。
那麼剩下的客人,就此拂袖離去的並非沒有,但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其實都秉持著來都來了的想法,怎麼可能輕易就走?
故而,別的姑娘的生意,也會被照顧到。
受益的,其實還是青樓這一個大整體。
如今若是呂洞賓在花錦樓沒點一個姑娘的訊息傳出去,那麼對於她們花錦樓的名聲,究竟會是一個怎樣的打擊,那也就不言而喻了。
再如果,呂洞賓寧願是同一個男人在包廂之中吃了一夜酒,也沒有點花錦樓的姑娘作陪.那恐怕就有大樂子要傳出去了。
君不見,這苗頭在她們花錦樓之中,已經開始長出來了麼。
媽媽覺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便第一時間去尋白牡丹商議對策.這位媽媽是樓中的老人,也是白牡丹提拔起來的,她自然知道白牡丹的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