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如今就落在了費長房的頭上。
這一次玄甲軍清山出動的,正是費長房所帶領的這一營兵馬.在長安憋了許久的費長房,早就躍躍欲試了,如今這天大的好事落在了自己頭上,面上的笑意那就壓根就沒停過。
但.
當師父薛仁貴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費長房還是強行把笑意收斂了回去,生怕師父見了會說自己喜怒形於色,不能控制自己情緒,永遠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
因而在師父面前,費長房最是注重自己的外在情緒甚至他還會用血脈之力,來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讓他們始終維持著這一副強硬且無神的面容.
對此,薛仁貴也是哭笑不得這孩子也是個實誠人,能想出這樣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也算他過關.來日方長,可以慢慢調教他。
而且,時間與現實,將會是他最好的老師,當他經歷足夠多的時候,那麼他在心態上,想必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一個相應的轉變。
況且,在薛仁貴看來,費長房的年輕氣盛,也並非就是壞事。
畢竟不氣盛,還叫年輕人麼?
正是在這個肆意張揚的年紀,就該做些年輕人應該做的事情當然,薛仁貴也不會否認少年老成的沉穩就不好,只能說兩者各有各的長項。
放在軍中,那也是各有各的用處。
就好比費長房,他如今在軍中的名聲,其實也並不算小身為薛仁貴的弟子,因為在軍中大比武中嶄露頭角,而被李治看中,將其調入了玄甲軍統領一營兵馬中不說,還特意封了他一個雜號將軍。
這樣的待遇,即便是在整個玄甲軍中,那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長房。”
“弟子在。”聽到師父喚自己,甲冑在身的費長房向著師父行了一個軍禮。
“明日便要出征了。”薛仁貴看著一臉嚴肅的費長房,近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用力一按.發現這小子腳步堅實,身形毫不晃動,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跟我來。”
費長房不知道師父究竟何意,但還是十分乖巧的跟在師父身後.這一路,便直接去到了平陽郡王府。
在貞觀大帝李世民回朝之後,便下旨敕封薛仁貴為平陽郡王。
而在此之前,大唐也就只有兩位異姓王,分別是“吳王杜伏威”與“燕王羅藝”,但這兩位也都是高祖在位時敕封,且他們都是攜自己的地盤歸附大唐時,受封異姓王。
當年的杜伏威割據東南,羅藝以燕雲之地依附除他們這兩位之外,大唐便再無別的異姓王,而且就算是他們兩個的王爵,也並非是世襲。
而貞觀朝的那些將領功臣們,也都是國公之位。
薛仁貴,則是大唐開國以來的第三位異姓王,雖然目前還是郡王.但再上一級,未來似乎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薛仁貴並非奢侈之人,他的王府也不見絲毫奢華之處.反而更像是一處軍營。
跟著師父入了大門,一路穿過了正堂、演武場,走小路去到後院馬場之中。
薛仁貴的王府後院,被改造成了一處小型的馬場費長房還有些不太清楚師父為何要將自己帶來此處,就見師父打了一個口哨,便有一匹白馬嘶風而來,最終在他們面前停下。
費長房當然認得此馬。這是師父的坐騎,喚作賽風駒此馬日行一萬,夜走五千,踏水不沉,乃是一等一的寶馬神駒。
正當費長房還在欣賞寶馬神駿之時,卻見師父將韁繩直接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噗通——!
這一刻,費長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此番出征,為師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匹賽風駒.便借你一程。”
啊.原來只是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