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師父道行天尊更是稱讚他為“歷代全真第一人”,可見他的道行非凡。
而這位被稱讚為“歷代全真第一人”的韋護也沒有辜負他師父的期望,轉修佛法之後,更是憑藉自身根性,早早將大乘佛法融會貫通,完全憑藉自身之力,修成菩薩果位,還是佛門的護法大菩薩之一——韋陀菩薩。
而韋護也是唯一一個師父還在闡教,自己轉投佛門的三代弟子。
一旁的法戒與金吒,聽到菩薩舉薦之人乃是韋陀菩薩,之前心中的憂慮,便將消散了一大半兒。
戒律院若是得他相助,則事半功倍。
至於木吒...便是連金吒這個親哥哥此刻也不在關心他,就更別說法戒了。
畢竟...法戒、金吒與韋陀,三人皆是菩薩果位,木吒至今還是惠岸行者,雖然修為法力愈發深厚,但佛法境界卻始終沒有什麼進境。
眾人也看得出來的,木吒的心思根本也就不在修佛之上,甚至於菩薩都在想說,是不是尋一個什麼機會,放木吒脫離佛門。
如今戒律院缺人手,便先叫木吒來換換心境,或許也會有不一樣的感悟。
金吒與法戒,離開後山之後,菩薩先是以楊柳枝輕灑神水,而後一道水幕便將二人覆蓋包裹,菩薩這才向著佛祖問道:“師兄,你究竟有什麼打算?”
她知道佛祖向來不是無的放失之人,如今他既然這般言語,又屏退了法戒與金吒,便表明此事非同小可,因而菩薩少見的稱呼了他一聲師兄。
“吾欲意將佛祖之位傳於三藏。”
菩薩散了水幕扭頭就走,這靈山是不能呆了...她算是知道三藏這股子瘋勁兒是從哪兒來的了,有這樣一個師父,能學了好?
這靈山是你們師徒的靈山...隨你們怎麼胡鬧。
反正貧僧的道場在南海落加山,大不了等靈山塌了,貧僧在南海再立佛境,復歸正法明如來佛位就是。
“菩薩且慢走!”
菩薩終究還是心軟慈悲,她轉過身來沉聲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師兄生出這樣的念頭?”
“魔界大聖的法力日益見長,吾憑藉金蓮雖然能壓他一時,但卻難以壓制他一世...如今魔界裂縫愈來愈大了,掐指算算,恐在五百年之內,便會達到吾之臨界...”
說道此處,佛祖忽然神情嚴肅,渾身上下佛光大盛。
而菩薩此刻正感受到了一股潑天邪氣,自佛祖身下貫穿而上,只見金蓮之下肉眼可見一片片的黑霧四散而出...好強大的魔氣!
菩薩暗自心驚,雖見佛祖依舊從容,但此刻魔界暴動,似有魔王衝擊兩界交匯,她豈能視而不見?
一手持著玉淨瓶,另一手將楊柳枝向著那些自金蓮下冒出的魔氣重重掃去——
噗嗤——
隨著陣陣呲響,漏網的魔氣被菩薩一一淨化,而佛祖也趁機將魔界裂縫封禁,一切歸於平靜。
“正如菩薩所見。”佛祖指了指身下的金蓮,道:“兩界互動雖能暫緩,但似乎已不可逆轉。”
“阿彌陀佛。”菩薩唸了一聲佛號,一時間眉頭深凝不解。
積雷山群妖的死活,菩薩可以棄之不顧;靈山犯戒諸佛菩薩,她也能暫時不管...可魔界衝擊三界之事,她絕不能視若無睹。
佛祖揮手佈下一道屏障,再次將他與菩薩隔絕與三界。
過得片刻之後,菩薩腳步匆匆,自靈山離去。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魔界大聖的黑氣虛形自金蓮之下飄出,張口便對著佛祖一頓叱罵:“卑鄙,無恥!”
可正等不痛不癢的言語,絲毫不能亂佛祖心境,他看著眼前的魔界大聖,緩緩開口道:“靈山尚未大興,便已顯腐朽之態,吾幾無力迴天,不得不出此下策...況且,讓三藏接任佛祖之事,不也正是大僧所言?”
“呵,你不是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佛祖麼?”魔界大聖冷笑道:“此番難道不正是你展現神通,力挽狂瀾之際?竟然將膽子加之於弟子身上。”
“大僧何必取笑。”佛祖忽開口道:“若是當年大僧不被逐出佛門,今日的靈山之祖,或許正是大僧...若大僧為靈山之主,或許這靈山,也不是如今這番模樣。”
魔界大聖忽然不說話了。
因為他知道,即便當年他沒有被逐出佛門,他也不可能成為佛祖,便是成了佛祖...誰知道自己會是怎樣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