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已,給了我一份離婚協議,逼我簽了。”
陸宸希明白過來,季景川有苦衷,這才逼走舒向晚。
“既然是不得已,那就不算不要你。”
舒向晚輕輕點了下頭,眺望窗外的眼睛,卻帶了絲難過。
陸宸希盯著不言不語的舒向晚,看了半晌後,再次開了口。
“他現在是玩家,還是幕後黑衣人?”
舒向晚能找到他,無非就是這兩種方式。
“是邀請人。”
舒向晚抬起手,指了指胸口位置。
“他衣服上刻著暗場邀請人的字母與數字。”
“AceI
viter29,級別應該比黑衣人要高吧?”
29,是編號,意味著暗場合夥人的順序,確實是高階別的。
季景川還挺厲害的,一個S臥底,竟然能爬到合夥人的位置。
“陸宸希。”
“嗯?”
“像他這樣的級別,是可以自由出入暗場的吧?”
陸宸希不清楚季景川是怎麼成為暗場邀請人的,卻知道這種級別的出行,的確不受暗場約束。
他遲遲不回應,就是最好的答案,舒向晚的眼睫,再次垂落下來。
“他只要在23天之內,給我打個電話,我都不會去找他,也就……”
舒向晚哽咽了一下,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
陸宸希凝著她,沉默片刻後,出聲安慰她。
“他應該是還有任務沒完成,等他完成後回來,你再好好問問他。”
舒向晚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杯口。
“我籤離婚協議的時候,跟他說過,以後生死不見。”
陸宸希愣了愣,眼底透著似解非解。
“你在怪他?”
舒向晚點了下頭。
“他用同樣的方式,傷害了我兩次。”
她願意陪他去死,也不願被他冷冷推開。
但是季景川卻覺得,這樣做才能保護好她。
她能理解他,可心裡的難受,卻是能帶進噩夢裡的。
“我只知道他不得已,卻不知道他有什麼不得已,是不是很失敗?”
當年也是死過一次,時隔三年,她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樣對自己?
她以為經歷過這次,他不會再因為不得已推開她,可他還是一往如初。
對於沒有上帝視覺的舒向晚,季景川所有說不出口的苦衷,都是一種傷害。
更何況季景川什麼事情都不告訴她,很多時候,她就像個傻子一樣,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