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艘輪船上,邀您上去一敘。”
季司寒順著阿澤手指的方向,看向與他們並排而行的巨輪。
那艘巨輪甲板上,站著一位戴著貝雷帽、渾身散發著優雅氣質的男人。
他看見季司寒時,摘掉頭頂的貝雷帽,微微揚起唇角,衝他淡漠一笑。
季司寒柔和的神色,驟然暗沉下來,如鷹隼般的眼睛,染上一絲戾氣。
“他怎麼知道我的航行路線?”
“姜先生的船,應該是在咱們的船出發之後跟上的。”
也就是說他從城堡出來,姜先生就一直在跟著他。
季司寒不喜歡這種被掌控、被監視的感覺,臉色越發不好看起來。
那艘輪船上的姜先生,卻張了張唇,沒發出聲音,但季司寒讀懂了唇語。
他捏緊雙拳,回過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
幾秒後,季司寒轉身,冷聲吩咐阿澤:“務必保護好她。”
季司寒丟下這句話,拔走阿澤腰間的槍,繼而帶著一群保鏢,上了那艘巨輪。
年過五十的男人,保養得當,張弛有度的氣質,看起來風度翩翩,仿若謙謙君子。
他見季司寒上了船,優雅從容的臉上,帶了一絲笑意,“司寒,新婚快樂。”
姜先生從小培養他,教他開槍,教他運籌帷幄,季司寒每回見到他,都帶有幾分尊敬。
現如今,那一份尊敬,自他派薑末、綁架舒晚、威脅自己的那一刻起,徹底煙消雲散。
他握緊手裡槍,沒什麼表情的,冷聲問:“找我做什麼?”
姜先生抬起戴著皮套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當然是來恭賀你新婚的。”
季司寒用槍撥開他的手後,凝著他,輕嗤一聲:“是嗎?”
恭賀他新婚,會跟蹤他,還用巨輪撞他的船?
姜先生優雅一笑,“當然,還有暗場的事情,要找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