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柏麟猜測,季司寒或許跟池硯舟一樣,是個痴情種兒。
說白了,就是認死理,認了一個,就栽在上面不肯出來。
這其實,是小時候管得太嚴格,缺乏感情經歷的緣故。
他覺得,若是經歷多了,就不會弔死在一個女人身上。
池柏麟自認為摸清了季司寒的性子,也就端出長輩的架子,高傲的,昂起下巴。
“季先生,既然你要娶舒小姐為妻,那麼也算得上是孩子的姨夫,監護權歸誰的事情,也有資格參與,不介意的話,我們移步到休息區坐下來再詳談。”
叫他和仇人的兒子談監護權,池柏麟已經是給出天大的面子了。
季司寒作為小輩,怎麼也得退讓幾步,再因愧疚心理,喊他一聲世伯。
然而……
季司寒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冷聲丟下一句:“跟我律師談。”
繼而側身面向舒晚:“祭拜完了嗎?” 首發網址
舒晚低頭看向果果:“還有什麼話要跟爸比媽咪說的嗎?”
果果知道那對中年夫妻要搶自己,連忙搖了搖頭。
舒晚這才牽起果果的手,回季司寒的話:“我們走吧。”
男人點了下頭,抓起她的手,越過人群,徑直往公墓方向走去。
他們走後,沈南意和喬治,互相對視一眼。
兩人似乎也不想和池家人呆在一起,跟初宜、池硯舟做了最後的告別後,也跟著離開。
一行浩浩蕩蕩的人,在即將上車之前,池夫人沈嬌琳忽然追上來,喊住了舒晚……
“舒小姐,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關於你母親的。”
打算坐進車裡的舒晚,聽到母親兩個字,扶車門的手指頓了下來。
她回頭看了眼沈嬌琳,有些詫異對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母親?
扶著她上車的男人,也下意識側過身,淡漠掃了眼沈嬌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