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風聲不斷在呼嘯，強勁的氣流撕扯著全身。
此時的李無涯的雙臂已經化成了一雙翅膀。
但由於體內萬界統計儀的力量補充還不夠完整，能力也是忽強忽弱。
在高空的姿態也是頗為狼狽。
掙扎間李無涯恍惚看到另外一名神龍的飛行員直直掉了下去。
隨著一聲短促而慌亂的慘叫，一條生命就此逝去。
結果他的只不過是一根立起來的木棍。
沒錯，就是這種平常隨手就可折斷的東西。
現在被飛行員下來的慣性所控制，成了一把兇器。
前端尖銳的部分刺穿了飛行員的心臟，從後面都露出來了。
滿地的血，刺眼無比。
李無涯在這時，有一種寧願自己的眼睛沒被加強過，這事情從來也沒看到過的強烈衝動。
就好像只有如此，那人就會回來。
李無涯眨了眨眼睛，但是這並不是夢。
殘忍依舊是殘忍的，天旋地轉的感覺越來越強了。
不知自由落體了多少圈，憑著強勁的滑行力又飛出去幾百米才停到地面上。
看著遠處堡壘，留下的最後的火光不禁嘖舌。
幸好徐竹林往下開了一段距離，不然在原有的高度現在掉下來的估計就是一具屍體了。
心中感慨，給小心臟緩了幾分鐘。
那種五臟六腑都快被壓的炸了的感覺消失後，李無涯拔腿就跑。
雖說可能下來的時候傷到腿了，一瘸一點，但速度也比平常的人快得多。
一路飛奔，眼睛都紅了。
血灌瞳人的剎那，速度再提幾個檔次。
像風一樣，尋著記憶中的方向找了過去。
漸漸的那副以血為畫，以肉為題的作品出現在李無涯面前。
冷輕鬆和風雨瑤已經到了，正靜靜的站在一邊。
見李無涯來了，無聲的點頭。
李無涯沒做理會，快步衝了過去。
至今，那句我前幾天還是學生，還在腦中迴轉動盪。
“難道大陸只能用學生來拼人命了嗎？”
嘴唇在顫抖，風中在傷痛。
那聲音嘶啞難聽。
也不知道是神鬼的低語，還是天堂的嘆息。
兩分鐘後，所有人到齊。
神龍特別組織，龍牙分組，第五特戰小隊，全體隊員向這位無名烈士敬禮。
“由於危險在側，不能讓其安葬，只可草草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