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此刻正坐在屋子裡喝茶,思索著那天在客棧,身體中突如其來的一股子莫名力量。
那種感受,不是幻覺,暖流在周身血脈裡遊走,胸口所受的傷當時便不痛了。力量消失之後,整個人都虛脫了。
總覺得,那力量,與當時口中所喊的:“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有著密不可分關係。
“後來再喊時,便沒了作用。是否和情緒有關係呢?當時的場景...”
鄭凡閉上眼睛,不斷的去回想當時發生的一切,回想那王傅對自己的羞辱,對亡父的不敬,臉頰慢慢的漲紅了起來,胸口中一股憤怒之意正在匯聚,當那憤怒達到一個頂峰的時候。
“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嘭!”鄭凡的體內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炸響,一股暖流從腳底湧泉穴生出,遊走周身,直至頭頂百會穴。
鄭凡握著拳頭,興奮不已:“沒錯!就是這股力量!”
“喝!”
鄭凡抬起右手,向地面猛的砸去一拳。
“呲...”煙塵散去,只見地上被鄭凡砸出個直徑一尺多長的坑。
鄭凡雙目泛著精光:“這就是力量的感覺麼?真讓人沉醉啊。”說完,力量如潮水般散去,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才五秒嘛?時間有點短了,但五秒也不錯,關鍵時刻,或許能救自己一命。”掙扎著,勉強爬回了床上歇息。
鄭凡剛剛爬到床上躺著,哐哐哐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鄭凡皺了皺眉心道:“又是個不懂禮數之人,只有報喪才這般胡亂用力敲門。”
有心下地去開門,怎奈他方方用完那‘力量’,整個人都虛脫了,一絲氣力都提不起來。只得叫道:“請進罷,門沒有鎖。”
“茲...呀”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少女,身著淡黃色的長裙,一臉的怒氣,嬌喊道:“你便是那新來的教書先生麼。”
鄭凡點了點頭:“我便是,不知姑娘是何人?”
來人正是韓飛兒,先前被姐姐說了一通,心中本就不忿,見那鄭凡瞧自己進屋,還敢躺著,更是憤怒:“你這人好生無禮,我乃是這韓府的二小姐韓飛兒,還不起來行禮?”
鄭凡有氣無力的說道:“原來是二小姐,失敬。在下旅途奔波,害了病,現在一絲力氣也沒有,還請二小姐恕罪。”
那二小姐瞧鄭凡‘奄奄一息’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心道:“恐怕這先生真的是病了,年紀輕輕就能做得先生,倒也是個才俊,怎的身子這般虛弱?”
二小姐見他虛弱不堪,也不好再作怪,況且病的這般重,只怕沒個月餘好不了。心中也暗自竊喜又能多偷玩幾天。
擺了擺手道:“罷了,不和你這病人爭吵,你便歇著吧,什麼時候好了,再著下人通知我和姐姐來讀書。”
鄭凡道了聲是。
那二小姐便轉身出了屋子,順便將門給帶上。
鄭凡苦笑道:“力量好雖好,可這虛弱期太難熬,上次好像是一個多時辰身體才恢復正常,這次不知道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