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這回倒是學乖了，地級兵刃老老實實的給收回了乾坤袋中，抱著一壺酒，有些鬱悶。
鄭凡見狀卻是奇道：“鐵牛，為何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說著，掏出了兩壺上好的白果釀，自己喝一壺，給鐵牛遞過去了一壺。
鐵牛接過了酒，仰脖子大喝了一口：“老大，你說我的修為進步為何如此緩慢？無痕已經是凌空境之下無敵手了，而你更是變態，一般的凌空境都不是你的對手。”
鄭凡聞言一笑道：“不用急，每個人的際遇都不同，氣運也是不一樣。你穩紮穩打，不要想太多，老老實實的提升修為就好，千萬不要好高騖遠。”
鐵牛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道理我都明白，可看到你們都進步那麼快，我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鄭凡心中瞭然，是啊，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同樣都是煉體境開始成長的兄弟，才幾年的光景，鐵牛已經被遠遠拋在了身後。
“鐵牛，如你這般說，你還是自裁了事了吧。反正你修為進步又慢，沒準哪天被高手打死了。現在自裁，還省得到時候遭罪。”
鄭凡淡淡的說著，又喝了一口酒，都沒有看鐵牛一眼。
鐵牛本以為鄭凡會說幾句好話來激勵他，安慰他，沒想到鄭凡卻是說出了這麼狠毒的話語，心中沒由來的一寒。
“連大哥也看不起我鐵牛麼？”自嘲一笑，鐵牛不敢置信的看著鄭凡。
一直以來，鄭凡對姜無痕和他二人都十分的照顧。包括在欲劍門中時，幾萬枚劍符，傾囊相予。
在鬼刀門時，千餘名化形境和四名凌空境高手的乾坤袋，也全都給了鐵牛，鄭凡更是一絲一毫都沒有要。
就因為這樣，現在鄭凡說出了那樣的話，才讓鐵牛有了一種巨大的落差感。
鄭凡躺在嗜血犀牛上，腦袋枕著自己的胳膊，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道：“是啊，最瞧不起的，便是你這種妄自菲薄的人。十年不到的時間，就從煉體境達到了馭氣境十層巔峰，你還想怎樣？”
“跟你說過了，每個人的際遇都是不同的。你看無痕，資質體質都是一般，但遇到了慕容問天，雖然暫時被控制了，但一身修為卻是暴漲。”
“而我也自有我的際遇，你只不過是時運未到罷了，就開始著急上了。強如我大夏帝國的開國帝君，最終不也是落個身死道消？既然人出生開始，就是奔著死亡去的，你若是著急，何不現在就去死？”
鄭凡的話，一點也沒有留情面，字字如刀，狠狠的刺在了鐵牛的心中。
雖然是個近兩米高的鐵血漢子，但被鄭凡這麼一說，也不禁有些無地自容。
“大哥，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其實我也只是發發牢騷罷了。”鐵牛撓了撓自己的光頭，十分尷尬的說道。
鄭凡睜開了眼睛，也是朝鐵牛笑了笑：“我知道，你只是發發牢騷，不過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講，也不要再去想。安安心心的修行，不要想著一步登天。”
鐵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大哥。”說著，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福至心靈，一拍自己的光頭，哈哈笑道：“我真是笨啊，要什麼時遇境遇啊，只要在大哥你的身邊，還能少了我的好處不成？”
從懷中又是再次取出了那地級兵刃：“就說這地芒頭吧，若是沒有大哥，可能我這輩子連見到地級兵刃的機會都沒有。所以說大哥，你就是我的貴人，鐵牛我跟定你了。”
鄭凡聞言笑罵道：“滾，勞資不喜歡男人。還有啊，你那斧頭能不能換個名字？什麼地芒頭？土的掉渣。”
“嘿嘿...”
說笑了一會，鐵牛開始盤坐修煉起來。嗜血犀牛的身軀極為龐大，就算鄭凡和鐵牛全都躺在它的身上，也是絕對能夠融的下的。
鄭凡倒是不需要修煉，天地間的靈氣，每時每刻都會被他的聖賢體質自動吸收。再經過聖賢經的萃取，最終轉換為最精純的靈力。
時不時的往身上的嗜血犀牛上輸送一點靈力，既能加快前進的速度，也可以讓嗜血犀牛不會生出疲憊感。
雖然是妖獸，但也總有累的時候，這時鄭凡的靈力，對它來說，就是最好的靈丹妙藥。
“也不知二小姐現在怎麼樣了。”鄭凡抬頭看著星空，眼前浮現了二小姐那稚嫩的臉龐，彎彎如月牙般的眼睛：“這麼多年過去了，二小姐應該也已經長成大姑娘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就是眾多邪魔寶體中的一種呢？”
想起了北冥雪先前所說的眾寶體，鄭凡也有些擔憂：“若二小姐真的是某種邪魔寶體，難道冥冥之中，就真的會註定再次讓我們相遇，然後拼殺麼？”
冷冷的笑了一聲：“天意難違？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