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這才年餘,你便已修成了這般了不得的本事,小女子真是佩服。”那女寨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起來並沒有因為鄭凡這一腳而有什麼懼怕。
鄭凡淡淡道:“大王過譽了,此番前來,就是取爾等性命的。若是你願意投降,領我等去那妖魔所在之地,除去妖魔後,我可替你向知府大人美言幾句,從輕發落。”
“哈哈哈,從輕發落?”那女子忘形的大笑著,在別人看來,這笑容中盡是猖狂,但在鄭凡聽來,這笑聲中充滿了無奈,悲傷。
“何必跟這群賊人廢話?全殺了便是。”那御劍門的男子有些不耐煩,雙手合十,隨即猛地張開,爆喝道:“一劍化百!”
只見那本在天空中盤旋的寶劍,霎時間化作了一百把,朝著白虎寨的眾強盜們斬去。
頓時血花四濺,無一人能阻擋這寶劍的一斬之威,也無一人能閃躲的開。百餘強盜,頃刻間被屠殺的乾乾淨淨,屍橫遍野,只剩那女寨主一人。
那女子見手下瞬間被殺光,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但並無懼意,仍然是那般風淡雲輕,嫣然一笑:“怎的偏不殺我?”
“殺你?嘿嘿,你這娘們不錯,老子喜歡,同我做個婢女吧。我帶你回御劍門,傳你仙法,共修大道。”那御劍門的男子猥瑣一笑,咪咪著三角眼,上下打量著女寨主。
那女寨主臉色一冷:“不是我不願,只是你這人長相令我作嘔,在你身邊,恐怕飯都吃不下去。”
“賤人,給臉不要,看寶劍!”那男子顯然是被女寨主的一番話給激怒了,催動寶劍,向其斬去。
“都天血光鏡!”女子從懷中取出了一面血紅色的小鏡子。鄭凡看的清楚,正是當日照在自己身上的那鏡子。竟然是個法寶?
那血鏡迎風一晃,化作三丈長寬。那血紅色的鏡片中彷彿有著滾滾的旋渦在攪動。突的射出一道紅光,照在了那男子的寶劍上。
男子的寶劍頓時止住了去勢,不能動彈。
女寨主的臉上也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顯然催動這法寶,對她的消耗很大。
男子見狀,嘿嘿笑道:“夠味,夠辣,我喜歡。我決定了,不讓你做我的侍女,你就做我的奴隸吧!”
說罷,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取了一滴血液,朝那寶劍拋去。鮮血滴在寶劍上,那寶劍“翁”的一聲,瞬間又脹大了幾分,通體冒著黑氣,一舉將那血光衝破,直擊在那鏡面上。
那鏡子被寶劍擊中,頓時四分五裂。恢復了原來一掌可拿的大小,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女寨主法寶被破,口吐鮮血,從馬上跌了下來。
“小娘子,不要在抵抗了,不然我真的會忍不住殺掉你的。”御劍門的男子,陰森森的盯著那女寨主。
女寨主並沒有理會,而是抬頭望了鄭凡一眼,笑了笑:“鄭公子,下次再見的時候,我保證你認不出我來。”
鄭凡汗顏無比,這都什麼時候了?心道為什麼女人總愛說這些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那女寨主朝著鄭凡嫣然一笑道:“你我定有再見之日。”說罷,整個人身上,血光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血盾大法!真特孃的晦氣。”御劍門的男子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叫道。
鄭凡問道:“上仙,不知何為血盾大法?”
“你懂個屁!”那男子現在不爽的很,到手的鴨子卻飛了:“血盾大法,以燃燒體內精血為養料,可瞬息遁走千里。但此法對身體神魂損傷很大,這女子頂多只有十年的壽命了。”
鄭凡對這男子的印象是越來越差,人長的醜不說,還恁的猥瑣。但除妖在即,不得已問道:“敢問上仙,山寨眾強盜已被您誅殺,那女寨主又逃走了。不知如何能尋得那妖魔所在之地?”
“這還不簡單?”那男子聞言,手掐法訣,伸手憑空那麼一抓,一股子妖氣便被抓在了手上。
“那妖魔給強盜們的身體裡都種上了他的妖氣,只憑這妖氣,便能尋到他。”口中唸唸有詞,那手中的妖氣慢慢的化作了一隻飛鳥模樣,向前飛去。
“跟上它!”
一夥人,隨著那妖氣所化的小鳥,繼續前進。又行得三個時辰,來到了一處山洞前。
“便是此地!”鄭凡雙目閃動,四下打量。當初就是在這裡,遇的那妖魔。
御劍門的男子,勒住了馬,提著一口丹田氣,大聲喝道:“何妨妖魔,敢再此為禍人間,還不速速現型?”
這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但是能清楚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有著莫名的穿透力。
“哈哈哈哈!我的好孫兒,毛還沒長齊呢,就想降你爺爺我?”這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響起。害的眾官兵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