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李向南領著王德發段四九胡應龍也走了出來。
“……”鄭同喜臉上的神色現在已經不能用尷尬來形容了,而是難堪。
畢竟當初,起主要衝突的,其實是他和李向南兩個人。
想起那天的種種,無異於最後是李向南這一方的人勝利了。
而現在,他這個打了敗仗的將軍,面對的,這是當初勝利的那一方士兵!
這種心理必然是不平衡的。
“原來你們都在啊!”可鄭同喜畢竟年紀在這,心裡難堪的同時也迅速的調整自己的心態,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便草草的打了個招呼,便準備離開。
雖然他從鄰居那裡聽到了官書院這張宅的按摩極其厲害,按的人很是舒坦,但如果是李向南這群人的話,他寧願選擇忍著病痛,回頭再去找其他醫院。
而且自己這是老毛病了,難過一段時間,吃點藥也就好了,忍一忍便是。
他也是粗心大意,學校的事情又多,這兩天聽人說官書院這裡開了個正骨館也沒在意,根本沒往勤工儉學這方面想。
哪裡能知道在這能碰到李向南他們呢!
“喲,鄭老師,你脖子又不難受了?”
一旁的王德發瞅見他抽腳要離開,便笑了笑,打趣道:“是不是瞧不上咱的手藝啊?剛才不是挺急的嘛?”
胡應龍段四九陸沉都沒說話,心裡想的跟他差不多。
鄭同喜臉上一沉,抹了抹歪著的脖子,訕笑道:“那不能夠!我只是忽然記起還有事情沒有處理!過兩天再來看看!你們也好好勤工,別耽誤了學校的學習!”
說完,他也不等幾人有什麼反饋,回到臺階底下,彎腰就去開腳踏車的車鎖。
王德發瞧了一眼李向南,意思不言而喻。
我們可跟他聊了一會兒了,鄭同喜的病啥情況你觀察到什麼沒有!
李向南朝他遞了個眼神過去,便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朝鄭同喜開口道:“鄭老師,你這可不是簡單的落枕!你去看的那些西醫,讓你吃些疼痛緩釋藥,可治標不治本哪!”
“……”
臺階底下,正彎腰開鎖的鄭同喜渾身一震,下意識道:“你怎麼知道的?”
李向南指了指自己的面部,笑道:“你這是風寒之邪入裡化熱,風熱上攻面部,造成的特發性面神經麻痺!”
“再這麼下去不重視,你那不能笑的臉,可就真成面癱了!”
聽到這話,鄭同喜的後脊背都涼了半截,嘴角更是不可抑制的抖動起來。
說來也怪,他這嘴角抖動的,竟還真的呈現出左右兩角不協調的動作。
右半邊臉,真就跟一張面具似的,沒有任何肌肉變化。
而左臉上,他的眼珠子早就瞪圓了,很是不可思議的盯著李向南,一臉吃驚。
“這麼說,你早就看出來了我是什麼病了?”
李向南輕輕一笑,“落枕可能不會發展成面癱,但面癱的某些誘因卻能形成部分落枕。從見你第一眼開始,你的某些行為習慣,就給你的病埋下了病灶了!你特喜歡在脖子上搭一塊溼毛巾擦汗吧?”
連這都能猜得到?
豁然心驚的鄭同喜滿頭大汗,趕忙把腳踏車又鎖上,態度變得恭謹又尊敬,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了。
“我這病確實有段時間了……小李,不,李醫生,你有辦法治?”
李向南側了側身子,淡然道:“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