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娘冷哼一聲:“你知道什麼?遼人,現在自顧不暇、就連蔡京王黼等人都在謀劃著收復燕雲舊地呢!你當他們現在害怕遼人嗎?”
宋文好奇道:“那還讓個管家過來威逼利誘的讓我把那柄刀還給那個什麼耶律山哥?”
萍娘點點頭:“一拉一打,軟硬兼施……這也是朝廷一貫的外交之道!這些市井小事上對遼人畢恭畢敬,軍國大事之上對遼人則冰冷無情……這些都是方圓之道,你一個小龜公不懂這些也正常。”
“你瞧不起誰?”宋文大怒。
一個時辰過後,一個小乞丐一溜煙的奔到四海酒坊的後門處,一個酒坊少年開啟門放他進來,宋文已經等在後院了。
“哥哥,我們一路跟著那個狗管家一直到了公事所,那廝後來拿了王府的腰牌出來,里正嚇得半死直接派禁軍把那廝送到醫館去了。”
宋文點點頭:“那廝在公事所說了什麼?”
“嚎了半天,破口大罵……說回去之後就讓王大人抄了瓦子街砸了四海酒坊!哥哥,要不要咱們路上打悶棍把他給弄了?”
宋文嚇了一跳:“臭小子,你們還敢殺人不成?”
“那忘巴蛋敢為了舔遼人屁股對付哥哥,就是個該死的!”
宋文心裡一暖,擺了擺手:“犯不上!這幾天你們都出去探聽風聲,他一個朝廷高官,總不至於為了一個狗奴才捱打就不擇手段胡亂害人……你們自己警醒著點就行了。”
“嗯,咱們都聽哥哥的!”
回了後堂,萍娘狐疑的問道:“我不信,你平日裡一個八面玲瓏的傢伙,就這麼冒冒失失的動手傷人?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陰謀詭計?”
宋文坐了下來給二位神仙眷侶倒了茶水,然後笑道:“這都被你們看出來了?”
趙慎言老老實實的答道:“我可沒看出來……”
宋文不搭理他,接著對萍娘說道:“汴梁是一池深水,我想把瓦子街和四海酒坊迅速做大……你們和御拳館還護不住我!”
趙慎言莫名其妙,萍娘則皺了皺眉。
宋文接著說道:“我算了一下,四海酒坊到年末就能大批次出產火燒春了!但大宋……恕我直言,有飲烈酒習慣的好男兒不多!江湖好漢又輕易不敢涉足汴梁,所以我一直想和遼人搭上線!”
“我說你為何不去拿這把刀到那耶律山哥手裡換回金子、這點金子對這樣一個契丹貴人而言雖說不算少,但為了遼國的面子他是不會賴賬的。但這和你毆打王黼的管家有什麼干係?”
“當然有了!我要拿他當祭旗的牲畜,讓那個王黼有苦說不出!只要我成功讓他嚥下這口氣、別說什麼以後會覬覦瓦子街和四海酒坊的潛在敵人,就連高衙內他爹高俅也得掂量掂量咱們的分量!”
趙慎言哆嗦了一下,趕緊說道。:“是你自己!別連累我們……咱們就是些武官將門的後代,身上有個蔭補的勳官而已、可禁不起折騰!”
“無能鼠輩!我家萍娘姐姐嫁給你真是委屈了……”
被觸碰逆鱗,趙慎言大怒:“小兔崽子,你再說一遍!”
“你,無能狂怒之輩!委屈了我家巾幗英雄一身武藝的萍娘姐姐……”
“好,小兔崽子!你等著……”
宋文掐著腰,挑釁一般的看著趙慎言……“來啊!有能耐你就擺平王黼那個狗官,讓小爺刮目相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