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細微表情是很難造假的,尤其對於沒有受過特殊訓練的一般人來說。
所以,傅錦行和何斯迦幾乎同時在第一時間就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劉美薇不是幕後黑手,她甚至也不知道這件事。
那又是誰呢?
在這裡工作的服裝助理一共有八人,此外,還有一些見習設計師,但他們都沒有資格去碰傅錦行和何斯迦的禮服,兩套禮服都是由劉美薇親自完成的。
而今天早上,在離開南平的那家酒店之前,傅錦行也親自查了一遍負責整理的那兩個酒店服務生,得知他們只是開啟了防塵袋,掛起禮服,並沒有能力在上面做手腳。
酒店的值班經理也印證了他們的說法,因為那兩個服務生是他隨機指派的,在進入房間之前,他們甚至不知道要做什麼。
所以,查來查去,傅錦行認為,出事的還是在中海這邊。
也就是說,在禮服被運到南平之前,就已經被人在裡面搞了小動作。
很快,他們離開了。
為了不讓劉美薇起疑,在傅錦行的“好心建議”下,何斯迦又訂做了兩套風格不同的晚禮服,說是以後出席一些商務晚宴的時候要穿。
一走出會所大門,她便小聲嘀咕道:“媽呀,她愛做成什麼樣就做成什麼樣吧,反正我不穿。我寧可套個麻袋出門,也不敢再碰劉美薇製作的禮服了!”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傅錦行停下了腳步,打量了何斯迦幾眼,然後點點頭:“嗯,就算你套個麻袋,那也一定很漂亮,說不定還能帶起一股上流名媛們最愛的‘麻袋風’呢。加油,傅太太,我看好你。”
哇,真是一個毒舌男啊!
他根本就是拐彎抹角地罵那些女人只會跟風,完全不懂審美,也沒有腦子嘛!
但是,莫名地解氣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一想到以梅斕為首的那種典型的上流名媛,她們又虛榮又自私,何斯迦就氣不打一處來。
想什麼來什麼,她的腦子裡剛出現“梅斕”兩個字,傅錦行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沒有馬上接聽。
何斯迦一看他的反應就猜到了:“是你媽打來的?”
傅錦行沒想到她這麼厲害,再看向何斯迦的眼神裡多了一絲高深莫測:“挺厲害啊,還學會讀心術了?”
那意思就是,她猜對了。
何斯迦沒有吭聲,自己先上車,意思是不聽他講電話,讓傅錦行自便。
他果然沒有急著上車,反而走到一旁去了,然後拿起了手機。
“切。誰稀罕聽啊。”
何斯迦把頭扭到另一邊去了,但她的心裡卻有一點點的不舒服,感覺自己被防備了,這種感覺很不美妙。
見狀,曹景同主動解釋道:“傅先生也有他的為難之處,你別怪他。特別是最近,有一件家事一直困擾著傅先生,他又不能和別人商量,只能自己消化。”
一聽這話,何斯迦驚詫了,連忙追問道:“是什麼家事?我怎麼不知道?”
奇怪了,他們也算是朝夕相對,可她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
曹景同看了一眼正在講電話的傅錦行,心裡也不是很確定自己能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她。
但為了討好老闆娘,他還是咬咬牙,索性豁出去了:“傅先生的父親從很多年前就在外面養女人了,而且那女人還給他生了兩個女兒,這馬上又要生第三個了,據說,是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