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駛進別墅,喬暮從傅景朝懷裡坐起身,發現車子停在琉璃灣,掙扎著不肯下去:“我要回我自己的公寓,我不要住你這兒。”
“乖,別鬧,你衣服溼了,得趕緊換下來。”傅景朝不由分說的把她從車裡抱出來,大步進向屋子。
別墅一樓的燈全熄了,光線昏暗,他抱著她進門,在門口處停頓,騰不出手,對她道:“開燈。”
喬暮氣呼呼的,閉著眼睛不吭聲。
他在門口停頓了幾秒,鞋也沒換,索性抱著她邁上樓梯。
整個別墅很安靜,只聽得到他腳上的皮鞋摩擦著地毯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尤其在這種黑暗又安靜的環境中容易引人發毛。
喬暮推著他:“你就不能走電梯嗎?”
他是不是故意的,走這麼慢,她很久沒有到這裡來了,一想到傅芷蕁和傅丞睿就睡在樓上,說不定他們會突然冒出來,她全身的汗毛情不自禁的豎起來。
傅景朝深邃漆黑的眸微落下看她,她海藻般溼漉漉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身上裹著他的西服外套,即使這樣,他的腦海裡剎那間仍是清晰的出現了她淋雨後被攬到他懷裡的那一幕。
她在他懷裡很嬌小,抱在懷裡小小的一團,雪白到發光的肌膚,身上的連衣裙打溼後緊緊貼在身上,胸前的雪軟輪廓與形狀都十分的好看,他瞬間回想了一下手握上去的無與倫比的觸感。
她在他懷裡,帶著久違的香氣,宛如一個充滿致命誘惑的小妖精,用無邪的眼神看著他,召喚著他壓抑在身體深處的慾望。
等來到三樓臥室,他把她放到床上。他才感覺到腦子裡剛才在想什麼,這也難怪,他有十多天沒碰過她了,一個正常男人擁有的極限也不過如此。
想要她的衝動在身體裡如獸般咆哮,某處已經硬到發疼,他咬了咬牙,冷汗從額頭沁出,順著弧度剛毅的下巴滴落,喉嚨裡扼住悶哼,走到落地窗那裡,背對著她用沙啞的嗓音說:“去把你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再洗個熱水澡。”
事已至此,喬暮知道自己今天必須在這裡過夜,她閉了閉眼,低頭走進洗手間,開啟燈,關上門。
二十分鐘後,她吹完頭髮出來,身上裹著浴巾,臥室裡太黑了,她開了燈,傅景朝還站在落地窗前,手裡的煙已燃燒大半。
窗外雨聲變小,夜色瀰漫,他不知道是在觀賞夜景,還是在想心事。
聽到動靜,傅景朝側過身,瞥她一眼,嗓音有些難以辨別的暗啞:“洗完了?”
洗完澡,人跟著冷靜了不少,但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她所以不鹹不淡的輕輕應了一聲:“嗯。”
“你淋雨著了涼,我讓人煮了去寒氣的薑糖水,下去喝點。”
她洗澡的功夫,他把已經休息的保姆重新叫過來了嗎?
她蹙眉:“不用,我沒事。”
他掐了煙扔到菸灰缸,摟著她進衣帽間,開啟一面衣櫃,不容置喙的口吻:“換衣服。”
他開啟的這面衣櫃裡全是之前給她準備的各式衣服,喬暮細細看了一遍,沒有發現多出來的女人服裝,也就是沒有發現想象中的任何一件傅芷蕁的衣物。
傅芷蕁是走了嗎?
所以在他的臥室發現不了傅芷蕁存在過的蹤跡?
也是,要不然他怎麼敢把她往臥室裡帶。
傅芷蕁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把她帶回來,還真是一點空檔期都不放過。
傅景朝看她站著發愣,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卻不停的東看西看,沉聲問她:“你在找什麼?”
她抬頭撩了一下垂落的髮絲,抿唇隨手拿了一套連衣裙,回頭看他:“你出去,我換衣服。”
他站在她的身後,大手還擱在她腰上,她僵硬的等著,以為他會賴著不走,誰知他停了幾秒,大手收回,腳步漸漸遠去。
他之前劣跡斑斑,喬暮不放心,怕他去而復返,急忙關上衣幢間的門,先取了內衣褲換上,最後再套上連衣裙。
忙完這些,她感到衣帽間有些悶熱,開啟門出去,偌大的臥室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她搭電梯下去,到了餐廳,他才將將從外面進來,這說明他走的是樓梯。
餐廳這時燈火通明,頭頂的水晶吊燈散發出白晝一樣的光芒,保姆們在忙碌,廚房裡的動靜也不小。
“喬小姐,您的薑糖水。”鍾靈畢恭畢敬的把碗擱到她的座位上。
喬暮走過去,也沒拉開椅子坐下,用手試了一下,溫度剛剛好,當即一口氣喝光。
她把空碗放下,直接準備走人。
傅景朝踱著步子過來,拉開自己座位上的椅子,慢條斯理的坐下去,眸色深深的看著她:“我晚飯還沒吃,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