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惱怒起來,想起身,撫過來的大掌強行把她的手腕按住,粗礪的手指與她纖細的手指交叉,緊緊扣在她臉旁。
越是掙扎,他越是狂暴,她眼角忍不住溢位眼淚來,無法再讓自己忍下去,顫抖著出聲道:“傅景朝,你能不能快點。求你了……”
“肯說話了?”他聲音啞而低,氣息有些紊亂,帶著笑的眸中染著濃烈的情慾。
她聲音急促又含著幾分羞惱:“傅景朝,你放開,我……我後悔了……”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和男人有這樣親密的接觸,抵死的糾纏,那時候她和白牧之談戀愛時很是純情,最多隻拉過手,連親個吻都已覺得是過了。
傅景朝今天對她做的這些,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這些年,她一個人飄泊,除了身體,她好象什麼都沒有了。
如今,她卻要被他這樣侮辱,生不如死。
“後悔?”他幽黑的眸倒影出她如剝了殼的雞蛋般的身體,額前的碎髮在他臉上散開大片陰影:“躺到我身下告訴我,你後悔了,喬小姐,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沒有,是你無恥……唔唔……”
他封住了她的唇,沒來得說的話全被他堵在唇間,她越是掙扎,他越是用他的銅牆鐵擘將她牢牢的困住,將她拉扯進滾滾浪潮之中。
喬暮眼淚掉得很兇,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無聲的哭著。
風雨驟歇,世界歸於平靜。
喬暮抽噎了一聲,動了動,全身快散架了,用僅有的力氣翻身到一邊。
背後,男人粗粗的呼吸聲似乎帶著極強的存在感,提醒著她剛剛經歷的有多劇烈。
她眼睛失神的盯著牆上的影子,眼淚已經乾涸了,身體前所未有的疼痛,像被人撕成了兩半。
很久,沒人說話。
她眨了眨眼,心口比之前還要疼,就是沒有了眼淚。
是啊,她什麼沒有經歷過?
被人侵犯過,懷過孩子,這具身子又不是第一次,再矯情下去只會讓人反感,覺得惺惺作態罷了。
這麼一想,她眼眶卻又溼了。
“哭什麼?”
身後男人火熱微溼的胸膛貼上來,握住她的肩膀似乎要讓她面對他,她咬牙抵抗著肩上過大的力道,吸了口氣道:“沒什麼。”
“沒什麼就哭,你是林黛玉轉世?”他嗓音輕哼一聲,強行把她轉過來,她卻倔強的低頭把臉埋下去,身體縮著,不吭一聲。
“弄疼你了?”他抬起大手捏住她的臉,臉上有未乾的淚痕。
“沒有。”她胡亂搖頭,扭著身體向後躲閃,戒備心十分的明顯。
他的手還在她腰上,感受到她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翻身坐起來,藉著檯燈的燈光發現床鋪上有血。
這不同尋常的一幕使得他抿了下唇片,迅速下床去打電話。
等他打完電話,浴室裡傳來水聲,他走到床邊坐了一會,側頭又掃了一眼那塊血跡,隨即開啟衣櫥,套上襯衣長褲。
喬暮清理好自己,垂著頭無聲的拿了包直奔套房門口,開啟門身後響起男人冷凝的聲音:“去哪兒?醫生馬上過來。”
“我沒事,先走了。”她沒有回頭,拉開門,眼前驟然大片黑暗籠罩,身體竟軟軟的倒了下去。
傅景朝一個箭步衝上去接住了綿軟的女孩,再看她腿間,又有血跡在蔓延,不由詛咒一聲,抱著她大步跑了出去。
醫院。
手術室門上的燈終於熄了,一箇中年女醫生摘下口罩往辦公室走,傅景朝皺眉跟在後面。
“情況怎麼樣了?”
“……”
見女醫生沒說話,傅景朝把人攔下:“邢姨!”
邢醫生皺眉停下來,“景朝,你也老大不小了,這點事不需要我說你該明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