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撐著痠痛的身體來到淋浴下,開啟閥門刺骨的涼意透過激射而出的冰冷洗澡水傳遍全身,冷意讓渾身的痛更是入了三分。
水激烈的拍打在身上,周易陽抬起頭任冰冷刺骨的水拍在臉上,溫熱的淚水和著冰冷的水緩緩流下,瞬間沒了溫度。
“你他媽還沒洗夠,要不要老子幫你。”出去的兩人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周易陽猛的搓了把臉,不讓任何流淚的痕跡顯現出來。關掉閥門走了出來,找到扔掉的破爛內褲穿了上去。
來到兩人跟前,其中一名打手“啪”的一聲扔過一套麻布衣服,厲聲喝到:
“把這個穿上。”
周易陽接過衣服,渾身的痠痛不得不讓他放慢穿衣的速度。
“你他媽是老太太嗎,快點穿。”
“啪”又是一腳踹了過來,周易陽應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周易陽站起身沒有怒目而視,他知道這會兒找事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他忍著,總有一天他會讓他們所有的人百倍千倍的奉還。
“真她媽晦氣,大晚上伺候你,害得我們兄弟沒得覺睡。”
一名打手對著周易陽狠狠的吐了口吐沫,憤憤的說道。周易陽抹了一把,依然不說話不反抗,他已經到了極限,只想好好補充能量,沒有了跟他們鬥狠想法。
穿好衣服的周易陽走在最前面,慢慢走著,每走出一步肌肉的痠痛便傳過每條神經。後面的兩人時不時的推搡一把,或者踹上一腳,短短的幾百米,硬是走了十多分鐘。
回到牢房,看到一床簡單的被褥,儘管很單薄,周易陽都有種想哭的感覺,重重倒下,瞬間昏睡了過去。
或許是吃了兩顆藥的緣故,又或者在冷水的刺激和打手們拳腳的踢打下,激發了細胞的活性,周易陽的面板如活了一般,溫暖的被窩使毛孔一個個張開,如呼吸般吸入空氣,吐出面板細胞裡的雜誌,原本洗的乾乾淨淨的身體又沾滿了暗紅色的汙垢,發出陣陣臭味,被鐵臂刺出的四個血洞早已癒合,難看的傷疤再細胞活力的運轉下也變的跟其他面板一樣細嫩柔滑,看不出一點傷疤的痕跡。
不知睡了多久,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將周易陽從睡夢中驚醒,接著一陣錯亂嘈雜聲響起,周易陽翻身坐起,儘管睡眠的時間不長卻足以讓周易陽精力恢復到八九成,起身的一瞬間感覺到了渾身的腥臭溼粘,低頭看了一眼新換的囚服,以完全粘連在面板上,異常的難受,一股腦的將所有衣服全部脫乾淨,在水龍上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暗紅色黏粘液體中帶著細小黑色雜誌全部被周易陽洗了下去,一陣舒爽襲來前所未有的輕鬆感。扔掉衣服和沾了血的內褲,鏤空穿著囚褲。
外面的吵雜聲越來越激烈,時不時會傳來熱武器射擊聲。
周易陽一臉興奮,“看來婉姐搬的救兵來了。”努力趴在牢房的探視窗向外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只是激烈的戰鬥聲越來越近,錯亂的腳步來回的穿梭聲,越是看不到情況,周易陽越是著急。對著探視孔大聲的向外呼喊著:“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接著就是一頓激烈敲擊鐵門的聲,只是為了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可讓周易陽失望的是喉嚨都喊燥了,依然沒見到一個人影,那怕從自己門前走過。
“不行,我得出去,我要幫忙,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他們。”周易陽越想越激動,越激動越著急,情急之下週易陽來到囚房的另一頭,加速向鐵門撞去。
“蓬”
一聲巨響之後,鐵門微微晃了晃,沒有絲毫變化,卻把周易陽撞的七葷八素胳膊一陣痠痛。
“你能行,你能行?”
周易陽默默給自己打著氣,再次發起新一輪的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