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不能得罪湯鎮長也有些犯難,但他畢竟在官場上打滾多年,立即想到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表示可以先分一小部分改造工程讓沉愛枝他們去做,如果完成得好可以考慮加量。
如此既不會寒了沉愛枝的心,同時還能刺激一下陳建民,好叫他知道嵩鎮的改造工程他再不上心的話他可要換人了。
沉愛枝他們也不拘工程多少,能承接多秒便承接多少,雙方談妥,沉愛枝就和雷茂林回了雷公坪,她也好久沒看到兒子了。
沉愛枝他們承接工程的訊息傳來,陳建民和袁教民二人簡直震驚得無以復加,此時化工廠的事已經令他們疲於應付了,沒想到工程的事又出了紕漏,陳建民當即產生了一股危機感。
他幾乎是在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了湯鎮長,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湯鎮長早已想好了說詞。
“建民啊你也別急,我這不是看在沉愛枝的服裝廠為嵩鎮改造出了不少力的份上麼?如今她既求來了我總不好不應付一下,放心,他們只是分了點小工程,大的頭還在你這。”湯鎮長說完笑容一斂:“不過你的工程可以加快進度了,若是讓沉愛枝他們的工程提前完成,那剩下的工程由誰做我可真作不了主嘍。”
知道湯鎮長這是有意在敲打自己,陳建民心中雖氣但卻不能不忍著,自己跑來一場卻也改變不了什麼,只得憋屈的回去了。
“怎麼樣?結果如何?”袁教民見到陳建民一臉關切的問道。
“工程大頭還是在我這,只是這種虎口奪食的感覺讓我心裡很憋屈。”陳建民沉著臉道。
“孫富強他們怎麼會突然想到去嵩鎮承包工程的?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袁教民百思不得期解。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陳建民:“我爸跟沉愛枝的侄子走得很近,是不是他跟那小孩說了些什麼?”
“就算陳總你爸跟沉馳那小孩說了些什麼,他一個小孩能掀得起多大的浪?”袁教庭不以為然的道。
“咱們的化工廠正是孫富強聯名上王村幾個村去告的,以化工廠拖住我們,然後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找湯鎮長攬工程,這手段我不信孫富強這個泥腿子能想到。
沉愛枝一介女流,他的服裝廠我都打聽過了,背後出謀劃策的都是他侄子沉馳。”陳建民說著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袁教庭立時有些傻眼:“他一個小屁孩能有這心機?”
他哥袁教民沒好看的道:“你們不總說他是什麼仙童下凡,落水不死麼?”
這……傳說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啊,袁教庭是怎麼也不相信一個小孩會有這等心思。
“對了,你們村的集資款籌集的怎麼樣了?”陳建民向袁教民問道。
“本來大家的思想工作都已經做通了,這下化工廠又出了這等狀況,大家的積極性一下子又打消了,我回頭再跟大家商量商量。”袁教民向陳建民說道。
陳建民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此事是指望不上袁家村的集資了,看來還得去貸款。
現在就希望化工廠這次的調查事件能平安順利的渡過去。
然而這件事又因為今生的一個小變故導致走向發生了變化,那就是現在的領導換人了。
前世化工廠能開那麼多年是因為王維中落馬得晚,這一次又是因為沉馳提前掰倒了他換了新領導。
新官上任透過對化工廠的調查,發現其確實存在很大的汙染和破壞力,而且現在嵩鎮改造計劃已經啟動,這種破環境的工廠顯然與上面給嵩鎮發展的定位相違背,所以透過會方式研討大家一致決定趕緊對化工廠進行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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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書在調查組調查完後的一個星期就下來了,直接傳達到了袁家村村委。
訊息傳來袁教民面如死灰,整個袁家村村民還指望著化工廠掙錢,如今面臨緊急關停,大家投進去的錢都打了水漂,一時間袁教庭家的門檻都要被村民踏破了,紛紛找他退錢。
這下陳建民想要與袁教民的合作是徹底無望了。
此時袁家村的村民無比的後悔,早前沒有趕走沉馳一家時大夥種參的種參,賣衣服的賣衣服,日子蒸蒸日上,越過越紅火。
現在把沉馳一家趕走,自家服裝廠已經是半關停狀態,大夥投進去的錢血本無歸不說,如今更是連化工廠都面臨關停。
丹參就更不用說,沒有沉馳的藥肥,他們自己配的總也達不到趙經理的要求,那參價賤得連人工費都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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