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老子把你們一個一個幹趴下,到時候你就睜大眼睛看看老子是怎麼把你們身上的錢財一點一點榨取乾淨的”
說著,張文德便衝著謝河撲了上來,謝河下意識地用凳子阻攔,卻被張文德抓住了凳子腳,謝河的力氣不及張文德,凳子從他手裡一點一點抽離的感覺還是可以明顯感受到的。
謝河沉著眸子看著張文德,他的餘光又瞥向了正在纏鬥中的秦洲和林桓,忽然,謝河吼了一聲“秦洲,小心林桓手上的刀。”
就是這一瞬,因為謝河的分神,張文德一下子將他手中的凳子抽了過來,而後,在謝河逃離不急的情況下,便甩著凳子衝著謝河砸了下來。
謝河下意識的轉身護著頭部,下一秒便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勁朝著自己的背部砸了下來,謝河的身子骨畢竟弱,這麼一下砸上去立馬俯趴在了地上,雖然砸的是背,但他卻感覺眼冒金星,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半天沒有辦法動彈。
看著一下子被幹倒趴在了地上已經半暈過去的謝河,張文德漏出了一個不屑的眼神,廢物
謝河俯趴在地上頭暈眼花,但他還是記得,就在剛才倒地的那一瞬,他親眼看見了,秦洲雖然躲過了致命傷,但還是被林桓手中的菜刀劃傷了肩膀,就這一會的時間,兩人的身上分別都有了幾道對方留下的刀傷,客廳的地板上到處都是甩下來的點點血漬。
秦洲滿腦子都被複仇給佔據了,曾經的他雖然任由別人欺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學生之間的霸凌對於他來說都是小兒科。
而在鐵廠裡度過了那十天,才是他畢生難忘的十天,換做任何人,在經歷了那十天之後,都會想要親手殺了林桓和張文德報仇。
而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這般想著,秦洲手下的動作比起之前又狠厲了幾分,林桓一時間竟有些招架不住。
但那也只是對於秦洲出手判斷失誤的一瞬的招架不住,林桓從小就是街頭混子,初中還未
畢業便輟學做起了專職混子,平日裡都以打架勒索為生,雖然看起來長的人模狗樣,但是心臟。
林桓本就沒把秦洲放在眼裡,在他看來,秦洲不過就像是跳樑小醜一般,原本林桓想著快速將他們三人中秦洲這個唯一的主力拿下,這樣的話,嚴燁和謝河便再也成不了氣候,但他沒有想到秦洲這人忽然就像是開竅了一般,下手比起之前狠辣了許多。
因為這般,林桓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對手,手上對戰的動作也認真了起來。
當林桓不再小瞧秦洲時,兩人都開始認真對戰,空氣中,只剩下偶爾刀刃觸碰在一起的清脆聲響。
秦洲的鬢角已經蓄滿了汗水,除了越來越熱的天氣之外,還有身上的幾處刀傷被汗水沖刷過後發出的陣陣刺痛,但最讓秦洲感覺到力不從心的還是下手越來越狠的林桓。
對方打架的招式果然是從上不得檯面的混子手中學到的,陰辣而卑鄙,專攻人下三路,秦洲很是納悶,這樣的人,是怎麼混到現在這個地步,不應該早被同行打死了嗎
但現實是,林桓不僅沒有被同行打死,甚至現在很有可能一菜刀下來將他砍死,於是,秦洲在想要砍死對方和不得不退後逃命中,越來越處於下風了。
終於,林桓將秦洲逼退到了牆角根,秦洲的背觸碰到牆壁的那一刻,心下直呼完了,這是一處死角,他無路可退,唯一能做的,就是正面出擊,要麼是他死,要麼就是林桓亡。
秦洲是個正常人,他心下有對於生存的渴望,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之中,他選擇林桓去死。
秦洲的眼神死死盯住林桓,擺出了一個攻擊的姿勢,在林桓衝上來的那一刻,他抓住了唯一的機會,瞬時蹲了下去。
林桓用力過猛,刀刃砍在了牆上,就在拔下來的那一剎那,秦洲果斷的抓住了時機,將林桓攔腰一截,給推了出去,兩人瞬時滾在地上,而林桓在那一秒鐘來不及拔出來拿穩的菜刀,終是因為牆壁的承重不行掉落在地上,刀刃將地板砍出了一道疤痕。
兩人在地上扭打著,林桓的手中沒了刀,但他還有著比秦洲更大的力氣,兩人翻滾間,林桓身處上方將秦洲死死的壓制住。
秦洲拿著摺疊刀的右手被林桓左手死死地摁住釘在地上,雙腿也被林桓的腿壓制住,身上下除了左手之外其餘地方再無法動彈。
林桓暴戾狠辣的眼睛盯著秦洲,忽然,他舉起了右手,砸向秦洲的腦袋,一圈接著一拳。
“就憑你,也想找老子報仇”
“廢物,你他媽就是廢物,老子能把你關在鐵廠一次,就能將你關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次,你以為你拿把刀就能報仇了老子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這輩子,就只能活在陰暗中,想要殺了我報仇,絕不可能。”
林桓下手越來越重,秦洲也感覺到腦袋越發沉重,但林桓的這些話就像刀尖一樣紮在他的心口,雖然將他扎的生疼,但卻又像是提神劑一般,讓他即將陷入暈厥的昏沉大腦又清醒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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