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戎徵抬起腕錶看了眼，沒說話。
溫存就跟著看了眼腕錶：很好，距離制度規定的下班還差十幾分鍾。
但康復中心從沒如此嚴苛過，哪怕此刻是遊驍在，也會笑嘻嘻地讓她趕緊走。
要不是蕭戎徵工作態度嚴苛的名聲在外，溫存簡直要以為他在公報私仇。
不過，剛好給了她藉口。
溫存轉身：“還沒到下班時間，要不下次吧。”
宋斯淮：“沒事，我就在這兒等你。”
話落，他在蕭戎徵旁邊拉開張椅子，往椅背上一靠，要笑不笑地看著蕭戎徵。
也不知他是太隨意還是挑釁。
溫存自己先皺眉：“宋斯淮，這是辦公場所。”
她以後還要在這兒上班，得罪蕭戎徵沒什麼好處。
宋斯淮挑眉，像才意識到似的笑了下：“抱歉，是我疏忽了。”
“那我先出去。”宋斯淮彎腰拉住溫存的一隻手，大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幾下，軟聲軟氣地又哄了句，“那哥哥去車裡等你，你忙完了就給我打電話。”
哥哥？
溫存愣了下，這才想起她以前確實一直喊他‘宋哥哥’。不過這稱呼已經久遠得像上輩子的事情了。
她因為這個稱呼恍惚了下，以至於等她想掙扎的時候，宋斯淮已經放開她的手。
宋斯淮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眼蕭戎徵，眼色陰沉下去。
溫存回過神來：“蕭總，是有資料缺失嗎？我看你整理半天了。”就那麼點資料，否則沒有別的解釋了。
蕭戎徵整理資料的動作明顯頓了下，他將資料往桌上一扔，掀眸看向溫存。
“……”溫存實在想不出來自己哪個字用錯了。
蕭戎徵與她對視幾秒，突然冷扯了扯唇。
溫存：？？？
“你就這麼著急？”扔下這句，蕭戎徵直接出了會議室。
宋斯淮還站在走廊盡頭，與蕭戎徵視線相對的時候，宋斯淮推了推眼鏡兒，朝他笑著微揚起下巴。
會議室裡，溫存沒把蕭戎徵的陰陽怪氣放在心上，走之前看見他把資料落下了，就收拾了送到他辦公室。
遊驍也在，靠在門框上像沒長骨頭：“大家都等你呢，嶽蘭成還帶了好幾個家世清白的妹妹，你那機器都生鏽了吧，就沒點衝動？能不能積極點？”
溫存喊了聲院長。
遊驍立刻站直身體，見是溫存，他拖聲帶調地啊了聲：“溫助理來了。”
這時，蕭戎徵從裡面出來，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停下來：“剛才跟Lance教授來電話，想要第一時間拿到五位病人的詳細資料，以便儘快開啟專案。”
意思就是他要去看妹妹，要她加班。
遊驍在，溫存擺出個公事公辦的敬業笑容：“好的，蕭總。”
遊驍嗯了下：“我剛怎麼沒聽……”見Lance教授跟你通電話？
他未完的話被蕭戎徵盯了回去：“你走不走？”
“走走走！”
蕭戎徵是工作狂，平時很少跟他們聚，加上他出息，所以他一到，立刻成為中心。
等蕭戎徵身邊終於清淨點了，遊驍端著杯酒擠到他身邊：“我幫你把過關了，坐嶽蘭成旁邊那個就不錯，漂亮不妖豔，看著乾淨，你拉不下臉，要不我幫你撮合撮合？”
蕭戎徵看了眼，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比溫存差遠了。
他仰頭喝了口酒，也就是順勢想起了溫存還在他辦公室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