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倆不管是誰都不是聾子,那道尖細的聲音,他們倆都聽到了。不僅如此,雲繡還記在了心裡。
畢竟她一向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幹都幹出來了,還不讓人說了咋地!”
略顯蒼老的聲音剛訓斥完,尖細的生意再次響起,只不過這聲音相較於之前那句,還算有了幾分隱忍。
只不過隱忍中,她的怨氣卻越來越深。
雲繡正想著,簾子被人挑開,男人高大的身形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端著一個黑釉陶碗。
“三弟妹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男人臉色有些灰暗,大約是聽那句話給氣得。
不過沒想到他一進門就開口安慰道她。
她自然不會生氣!
她才不會那麼無聊跟一個不認識且又沒有素質的人置氣!
伸手接過男人端過來的碗,雲繡一飲而盡,剛喝完,男人的手就伸了過來,雲繡見此,順手將空碗遞給他。
有人伺候著,真是舒坦!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啊?”
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自稱是她的相公,而且兩個人都認識那麼久了,也該互相認識一下了。
所以雲繡見男人將空碗放下轉過頭來,她就開口問了一句。
她這一問,問的趙正陽渾身肌肉一緊,整個人都立在了原地,意味深長地看向蘇雲繡,吞吞吐吐的才開口,“我叫趙正陽,你……”呢?還記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
趙正陽還沒有開口問,只看到眼前的蘇雲繡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笑晃花了他的眼,讓他的心臟有點窒息,但她說的話卻如一盆冰水從他頭上澆下,使他渾身冰涼。
“我叫雲繡。”
我叫雲繡。
她說她叫雲繡!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