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堂主！”
玄鷹轉身便消失在門口。
慕傾國蹙眉，林嫂只說了慕華臣的血彌足珍貴，百毒不侵，並未說過慕華臣不傻。
……
林嫂房門。
比玄鷹早到一步的是慕華臣。
冷寂和蛟業守在門口，冷寂設下了屏障，不會有人聽到或者偷看到這裡面發生的事情。
房間內，慕華臣抱著帝止坐在梨花雕木椅上，嘴角噙著笑，淡然的看著林嫂。
而林嫂則是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慕華臣抽出一隻手，摸了摸梨花雕木椅，“林嫂，看來慕傾國給了你不少好處啊！”
這椅子比她這慕家嫡女的房間裡的椅子還要好。
林嫂低著頭，仍舊不說話。
“林嫂，你在我身邊已經快有十三年了吧，聽孃親說，在她剛嫁過來，你就負責她的飲食起居。我和兄長記事以來，也是你在我們身邊伺候，我們從沒有把你當成外人。”慕華臣淡然的開口。
“老奴知道。”林嫂終於開口了，卻只是平淡無奇的四個字。
“八年前，毒是你下的，對嗎？”
林嫂抬頭，“是。”
“那時你就知道了我的體質，對嗎？”
“是。”
慕華臣繼續逼問：“那為什麼你到現在才告訴慕傾國？”
然而只有這個問題，林嫂沒有乾脆立刻的回答。
林嫂扭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少女，少女臉色蒼白，毫無生機。
林嫂閉上了眼睛，扭回頭，“小姐，是我的錯，但是再來一次，我也會這樣選擇。”
“因為楓葉？”
楓葉是林嫂的女兒，更加確切的說，是林嫂的養女。
林嫂一輩子不能生子，在某一個秋天，林嫂看到了被人隨意丟在大街上的襁褓中的幼嬰，便帶了回來，取名楓葉。
可是，楓葉天生身體不好，幾次瀕臨死亡，都被慕傾國救了回來。
林嫂沒有回應。
見林嫂沒有回答，慕華臣又問了一個問題：“那為什麼不告訴慕傾國，八年前，我並沒有被摔傻？”
“我做了很多錯事，我不希望這些事情報應在楓葉的身上，所以，我在積德。”林搜自嘲的笑了笑：“可是，楓葉的病卻一天比一天重，報應已經降臨了，而只有我在自欺欺人，以為不告訴他們你的秘密，就是在積德，呵！”
慕華臣也看去床榻的方向，楓葉比她年長三歲，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可是卻沒有過過一天正常孩子應該過的日子，一直在床榻上躺著，就連醒著的日子也少之又少。
楓葉醒來的時候，總會去找她，跟她說話，楓葉似乎很喜歡她，即使她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而她也喜歡楓葉，即使林嫂多次給他們下毒，但是無關楓葉。
她這個人一向愛憎分明。
“小姐，如果你的血能救楓葉就好了……可是，你不能。楓葉也跟我說過很多次，不讓我傷害你們，因為這樣，她醒來的時候也不願與我說話，即使如此，我也必須要做，因為不去傷害你們，楓葉就會死……多麼蒼白空洞的理由啊！”
林嫂突然間笑了。
笑著笑著，又哭了。
這麼多年，她違背自己的心去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也只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