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出來的時候，換上了一身比較輕便利落的裙裝，五官沒有任何修飾，也沒有遮掩，肌膚卻如珍珠般釋放著光芒。
翠兒看到從門裡出來的阿九，眼睛移不開了，“小姐……你要這樣出去嗎？”
她都已經在祭天台上露出了真容，她還遮掩幹嘛？
“嗯。”說著，阿九的腳步頓了頓，扭頭囑咐她，“給我盯著柳湘雲，有任何小動作，都記得告訴我！”
翠兒只能點頭應答，“好的，大小姐。”
阿九點點頭，比試的時辰已經快到，於是並未過多停留，離開了沈府。
這邊阿九前腳剛走，翠兒就被人攔住了。
“綠蘿姐姐。”翠兒看到是綠蘿，馬上恭敬地垂了頭。
綠蘿冷笑一聲，“怎麼？以為坐上了大小姐這條船，就不將我們夫人看在眼裡了？”
翠兒馬上說道：“綠蘿姐姐，你怎麼會這麼想，夫人永遠都是夫人，翠兒只是個下人而已，怎麼會不將夫人看在眼裡？”
綠蘿盯著她，哼了一聲，“你記得自己的身份就行，跟我走一趟。”
翠兒眼珠微微轉動了一下，小心問道：“綠蘿姐姐，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夫人請你，怎麼？不想去？”綠蘿就是看不慣翠兒巴結討好沈青綰，故意拉開和夫人那邊的距離。
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兒，虧得夫人前些年給了她不少好處。
見著沈青綰最近佔了一兩次上風，這心也就動搖了。
“姐姐，你可誤會我了，我哪有不想去？”翠兒馬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綠蘿懶得再看她，轉身就走。
翠兒沒有選擇，只能抬步跟上。
柳湘雲的院落離沈青綰的院子不遠。
當初為了博個好名聲，為了讓沈奇山記她的好，沈青綰的院子是除了沈奇山以外最好的院子。
而她自己和輕煙的院子則比較偏遠。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翠兒被綠蘿帶到了柳湘雲的房間裡。
進去的時候，柳湘雲正被人伺候著梳頭，綠蘿走過去，低聲說道：“夫人，翠兒來了。”
柳湘雲擺擺手，示意她旁邊正在整理鬢髮的丫頭退到一旁，她抬手理了理雲鬢，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轉過來。
看到翠兒，她臉上露出溫和的笑，“翠兒，你有好久沒來我這邊了。”
翠兒這些年跟著柳湘雲，非常清楚她有多狠辣，見她笑得溫和，非但不覺得放鬆，反而更加害怕。瑟縮著脖子，忙回答：“夫人，大小姐盯得緊，我是擔心她懷疑到我……”
柳湘雲也不知道相信沒有，臉上依舊掛著笑，“嗯，你做得很好。”
翠兒不敢接話，隱約覺得夫人叫自己過來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想到上次夫人和大小姐交手，才一個回合就被大小姐整得臥床數日，甚至還被老爺罰到了柴房。
雖然夫人手段也厲害，很快就恢復了地位，但畢竟還是輸給了大小姐。
她很擔心夫人會讓她做什麼對付大小姐……
柳湘雲才開了個頭就察覺到了她的遲疑和害怕。
“翠兒，你別忘了當初是誰幫你家渡過了難關！我既能幫你，自然也能毀了你以及……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