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設計師真厲害。”何念念讚歎著，“大爺，我知道了，不會再過來了，謝謝。”
“小姑娘，如果可以，幫幫那個小夥子吧。”老頭見何念念很好說話，再次開口。
“誰？”何念念疑惑的看著老者。
“那個小姑娘身邊跟著的厲鬼，”老頭搖扇子的手停頓了下來，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他現在已經開始向著惡鬼變化，如果還繼續吞噬那些鬼怪，很快就會失去了理智，到時候他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有一句話老頭沒說，到那個時候他就出手了，等待男子的就是魂飛魄散。
“厲鬼和惡鬼是意識或者理智的區別嗎？”何念念好奇的問道。
“對方應該只是普通的鬼魂沒有去輪迴，後來靠著吞噬鬼魂變成了厲鬼，可是如果不能控制自己，一直吞噬那些帶著執念的鬼魂，他自己就會變成惡鬼，失去了意識，危害到人類。”
哎，老頭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不存在厲鬼，更不會存在惡鬼，出現就會被抹殺。”說完老頭閉著眼睛搖著扇子假寐。
何念念看了看老人，轉身離開了，希望舒曉燕還在酒店沒有離開。
等六點鐘，太陽快下山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老頭的攤子前面，下來一位年輕人，
“爸，回家吃飯了。”
“嗯？這麼快就六點了啊。”老頭睜開了眼睛，發現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尤其是身後的城，彷彿籠罩在陰影之中。
“爸，你說好好的工程設計師你不幹，非要來這守著這麼個攤，一天天的風吹日曬的，圖什麼啊，又沒人買。”年輕人數落著父親，過去將人扶起來。
“瞎說，我今天就賣了幾百塊錢呢。”老頭也不管自己的攤子，跟著兒子上了車。
何念念回了賓館，並沒有看到舒曉燕，她也不知道對方住在哪個房間，只好去前臺詢問。
等她敲開舒曉燕的門，發現對方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應該是準備明天離開，她看了一眼窗臺的位置，那名男子正坐在上面對她招了招手。
“念念，你找我有事嗎？”舒曉燕的眼睛紅紅的，應該是哭過，她勉強的扯了一下嘴角。
“曉燕，我找你確實有事，能請我進去嗎？”何念念打算勸說她不要在去找什麼鬼怪之類的，好好生活不好嗎。
舒曉燕點了下頭，讓開了位置，何念念走了進來，對方把門關上跟著進來。
“屋子有點亂，你先坐沙發吧。”她看了下床不好意思的說到。
床上有她的衣服，還有一些照片，都散落在上面，何念念路過的時候一眼就發現，照片上的一男一女，正是舒曉燕與那名變成厲鬼的男子。
舒曉燕見何念念停住了，看床上的照片，她走了過去，將照片拿了起來，“這是我的男朋友，我很愛他。”她的語氣中和眼神中都帶著愛意。
坐在陽臺上的男子目光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女友。
“曉燕，你有沒有想過好好的生活，不再去那些鬧鬼的地方。”透過照片，何念念似乎猜到什麼。
舒曉燕苦笑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我放不下他，我想見他。”
她將照片放在胸口的位置，輕聲的說著思念。
舒曉燕的這種想念的情感，何念念理解，因為她也瘋狂的思念著莫奈，只是她很好的將自己的感情藏了起來，不讓家裡人看出來，沒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思念的潮水就會湧來，將她湮滅。
她看了看窗臺處帶著心痛表情的男子，他們應該是相愛的，卻陰陽兩隔。
“曉燕，我理解你為什麼總是去有鬼的地方了，甚至希望這個世界有鬼，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有的，但是你看不到。”
舒曉燕眼前一亮，抬頭看向何念念，“你怎麼知道？你見過嗎？可不可以讓我見一見？”
“我給你講講鬼的劃分吧，人死後一般是普通的鬼魂，大部分都會去往輪迴界投胎往生，而有執念的會留在這個世界。”
舒曉燕緊張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照片，不知道她的男友是不是留在這個世界。
“留下來的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會變成沒有意識的遊魂，最後魂飛魄散。”
“啊，”聽到魂飛魄散四個字，舒曉燕驚喊了一聲，猛地搖頭，“不要，不要這樣，如果是這種結局，我希望他沒有執念，去輪迴轉世，我要他好好的。”
“有執念的鬼魂還有一種生存方式，那就是吞噬別的鬼魂來強大自己，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去了那麼多鬧鬼的地方，卻都沒有事？”何念念繼續介紹，然後反問她。
舒曉燕激動的哭了出來，對著四周喊著，“阿明，你在是不是？我之所以沒事，是不是你在身邊保護我？可是為什麼我不能見見你，哪怕抱抱我，讓我感受一下你也好。”
何念念看向窗戶的位置，“你很難過，很心疼，為什麼不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