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右前方開始出現一個黑影,緊接著是一棵黑色的柳樹,只是這棵柳樹比平時似乎小了一些,周圍的黑氣也沒有那麼明顯了。
羅剎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突然會這個樣子?
就在他滿腦疑問的時候,滄嶽的臉在樹幹上慢慢顯現了出來,平時邪魅俊美的臉龐依舊,可是看起來卻很是虛弱,眼睛裡的光芒也不似以前那麼鋒利了,他看著羅剎幽幽地問道:“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羅剎看著滄嶽那憔悴難看的臉龐,心中竟有些顫抖起來,生怕惹他不高興了,訕訕地說到:“我已經找到突破口了,應該很快能搞定,只是我還不知道無憂變成人的身份是什麼?”
滄嶽聽羅剎居然這麼久還沒有成效,心中瞬間升騰起一股子怒火來,他這段時間憋屈得厲害,夢槿似乎已經感應到他的清醒了,封印了附近的怨毒之氣來源,讓他得不到補給,長此以往下去,他會因為得不到怨氣的供應而再次沉睡,那他這次醒來將沒有任何意義。
滄嶽使勁地瞪了羅剎一眼,眼裡滲著怨毒的氣息,他陰沉沉地說到:“你最好快點搞定,不然有可能你現在的一切都會慢慢煙消雲散的。無憂到底是什麼人需要你自己去找,夢槿的實力一直在我之上,無憂是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應該是她遮蔽了她周圍的一切資訊,所以這些都要靠你了,別忘了,我許了你那麼多財富,該用的時候就用,另外,你自己的腦子不好使,就要知道怎麼藉助於他人的腦子。”
羅剎知道現在的滄嶽在氣頭上,不敢有任何的違逆,只是使勁地點著頭,今天算是白來了,一點有用的資訊沒有得到,反而受了一肚子的氣,哎!只能回去從其他方面想辦法了。
羅剎回到家後,滿心期待地給蘇大東打電話,想詢問他調查的結果。
“喂!”電話裡傳來蘇大東迷迷糊糊的聲音,顯然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你他麼怎麼還在睡覺啊!我讓你辦的事情你辦了沒啊?”羅剎立刻破口大罵,把在滄嶽那裡受的氣都撒在了蘇大東身上。
蘇大東被羅剎的臭罵聲嚇得直接跳了起來,他的理智似乎也被一起嚇跑了,他對著他的大財主大聲吼道:“沒有!你那麼有能耐你自己去辦啊?老子不幹了!”蘇大東的聲音並不比羅剎的小,他不甘地回應著羅剎,說完就扔了手機。
手機被他仍在了床尾,他又開始倒頭就睡。
就在他感覺自己剛睡著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很生氣的使勁跺著腳,把床跺得直響,本不想去接電話,可是電話卻像是故意要和他作對一般,不停地響著!
你他麼有病吧,都說了老子不幹了,怎麼還一直打來!
蘇大東沒有辦法,只好爬到床尾,拿起手機一看,並不是羅剎打來的,而是一個固定電話。
他拿起手機,他罵罵咧咧地接起手機,大聲說到:“你他嗎催命啊,打個不停,什麼事啊!”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被他嚇了一跳,在沉默了幾秒之後,終於開了口:“蘇先生你好,我是愛心寵物醫院的前臺小張,我是打電話提醒你,你的狂犬疫苗第三針該打了,你都推遲了好幾天了,麻煩你儘快來我們這打了吧!”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弱弱的,顯然能被罵蒙了。
蘇大東一聽是催他去打預防針的,火氣更加的大了,他被那隻黑狗咬傷後的第二天,就到他家附近的一個小型的寵物醫院去打預防針,他們告訴他要打五針,到時候會通知他,他也照著做了,打了前三針,可是那個針根本沒什麼用,他覺得他的腿老是疼,甚至還有些發炎,去找他們。
他們說狂犬疫苗只是預防地狂犬病的,而他身上的傷口發炎是他不按規定去做,喝了酒還讓傷口沾了水,反正就是拒不認賬,他就賴得理他們了,這個年頭被狗咬的人多了去了,不也沒事,他只是這幾天覺得不太舒服,應該是感冒了,多睡睡就好了。
蘇大東沒好氣地說到:“知道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一句話都不想和對方多說。
或許是因為瞌睡已經被這兩個電話給徹底的趕走了,他倒在床上卻再也睡不著了,於是他氣哄哄地起了床,到洗手間洗了把臉之後,總算是清醒了好多,他終於想起來剛才得罪了自己的大財主,於是趕緊給羅剎打電話,可是每次打通了都被對方給結束通話了,顯然對方對方不想接。
蘇大東使勁地撓了撓大腿,傷口現在真的是又疼又癢。
算了,去診所看看,順便待會去找羅剎,給他道個歉吧!何必跟錢過不去呢!
蘇大東邊想邊從凌亂的衣櫃裡找乾淨的衣服,自從馬小蓉走後,他的家裡沒有來過一個人,已經凌亂不堪了,可是他根本沒那個心思收拾,只是七拐八拐地跨過那些東西,出了門。
剛出電梯,他就感覺到了外面刺眼的光線,他輕輕揉了揉眼睛,在適應了強烈的光線後,慢慢往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