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依舊這麼僵持不下,黑狗似乎越咬越帶勁,完全沒有任何要放開的意思。
“嗚……”伴隨著一聲嗚咽聲,黑狗啪地倒在了地上,驚起一陣灰塵,而蘇大東也趕緊爬到了車上並關上了車門,生怕這隻狗再咬到自己。
而黑狗旁邊,握著一根木棒的陳雲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剛才柳成溪和若夏去清洗傷口的時候,他給無憂和薛醫生都打了電話,之後就聽到了蘇大東的慘叫聲,出了大門一看,就看到了人和狗搏鬥的場面,他一想不好,那隻狗又咬了別人了。
於是他趕緊回到廠房裡拿了一根木棒,這根木棒是關海準備的,雖然收容所的狗都很聽話,用不著這個,但是這個也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今天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他拿了木棒,趁著黑狗和蘇大東僵持的時候,迅速接近它,快準狠地打了上去,果然狗是最怕被擊打太陽穴的,這一棍子過來,就完全暈了。
“小夥子,你沒事吧!”陳雲恭看著蘇大東問道。
“沒事!”蘇大東此時身上的傷口已經回了過來,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之後,再也不想說任何話,至於謝謝二字,他更是沒有那個意思,此時他已經發動了車子,一刻也不想再多呆了。
陳雲恭本來還怕他責怪是收容所沒看好收容所的狗,而害他被咬的,可是看他那模樣,應該不像是準備要找麻煩的。估摸著他也是疼得厲害,才會這個樣子,但是他也不計較,只是把黑狗拖到一旁,讓出了車道,本來他還想讓他去收容所裡清洗一下,待會薛醫生就會過來,可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急著要走了。
就在這時,馬小蓉趁車還沒有開,開了車門跳了下來,她可不傻,剛才那樣子看著蘇大東被咬,按他的脾氣,跟他回去,還不得被打死啊,所以還是早點離開這個*的好。
蘇大東的臉慘白慘白的,他惡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實在懶得和她多說什麼,今天的帳改天和她算,還是先去處理傷口的好。
於是他忍著痛直接從兩人身邊把車開了出去,在不遠處掉頭後絕塵而去。
而馬小蓉也不顧陳雲恭那奇怪的眼神,踩著大紅色的高跟鞋“噠噠噠”的往主路走去,這段路沒有公交車和計程車過來,必須走出去才能坐到車。
陳雲恭也不管她了,直接抱著黑狗就往收容所裡走去。
他剛把黑狗放進單獨的狗籠裡,薛醫生就來了。
薛醫生之前就來收容所給流浪狗們做過身體檢查,跟若夏三人也算是熟人,看了柳成溪的傷口後,讓他們趕緊去醫院,由於柳成溪手受了傷,而若夏又不會開車,最後是薛醫生帶他們到了最近的醫院。
醫生給清洗了傷口後,因為傷口有撕裂,縫了一百多針,還打了狂犬疫苗和抗狂犬病血清,等他們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十點了。
“溪溪,來換鞋!”一進門,若夏就把鞋提到柳成溪腳邊。
“謝謝!”柳成溪踩著鞋跟脫了鞋,剛準備彎腰脫襪子,若夏已握住了他的腳跟,準備幫他脫襪子。
“我自己來吧。”柳成溪輕輕喝住了她,雖然她幫他提鞋這件事他已經默許了,也習慣了,可是脫襪子還是不要了吧!
“醫生說了,這段時間你要好好休息,不可以過度勞累也不可以劇烈運動!這段時間我要好好照顧你!”若夏抬頭看著柳成溪嚴肅的說到,那小臉繃得緊緊的,一副不容質疑的樣子。
“脫襪子怎麼也算劇烈運動?”柳成溪煞白的雙唇驚訝地吐出一串串疑惑,雖然他是感覺到有些虛弱,但是也還沒有弱到這種地步啊!
“脫襪子要彎腰,要動手,還有直起腰來,這樣還不算劇烈運動?”若夏嘟著小嘴看著柳成溪,一副我說是就是的表情。
柳成溪只好敗下陣來,乖乖地抬腿讓她幫他把襪子脫了。
之後若夏把柳成溪扶到沙發上坐著,自己跑到廚房內又是給柳成溪倒水,又是給他切水果的,生怕有一點怠慢了他。
“來,坐這裡!”柳成溪把正準備拿水果喂他的若夏拉到身邊坐著,看著她那有些紅腫的眼睛,頓時心疼了起來。
今天下午從收容所到醫院,她一直哭個不停,醫院的人一開始還以為她也被咬了呢!
“你不要對今天的事情耿耿於懷了好嗎?今天下午你做得很好,而我也沒事不是嗎?”柳成溪溫柔的安慰著她,接著抬起縫了針的手臂給她看,微笑著說到“你看,這裡雖然縫了針,但是也挺好看啊,你就把它當做是我們之間的……標記,以後看到這裡,你就要想起這是這個男人救我的時候留下的,所以如果有的時候我惹你生氣了,你看到這個標記就要馬上原諒我,雖然我覺得我應該不會惹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