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太上皇您只是隱晦透露訊息,默許顧摧城隱藏修為參與比武招親,可不能保證他作妖,萬一最後真被他奪得頭籌...”
“是不是不太好收場?”
聞聽此言。
蘇昭烈沉默半晌,收斂笑意,不怒自威:
“那樣更好,倘若顧摧城能讓陛下折戟沉沙,在同境界擊敗她,老夫就給他一個機會,和許知易同臺競技。”
林貂寺悚然一驚,不禁看向蘇昭烈。
這話是什麼意思?
太上皇要給顧摧城一個爭奪帝君位置的機會?
可陛下根本不喜歡顧摧城,甚至稱得上厭煩,為何要這樣做...
蘇昭烈微微一笑道:
“放心吧,盡在掌握中。”
“事前我就讓洪遠道宣告,比武只是重要標準,非唯一標準,就算許知易輸了,我也能說他的隱藏分數比較高。”
林貂寺撓撓頭,感到汗顏。
裁定帝君人選,豈能如此兒戲,可太上皇一直以來都這麼不著調,他也不敢多說。
“若是五姓八宗不信服呢。”林貂寺隱晦提醒。
五姓八宗儼然成了氣候,就連楚天河都敢藐視大乾律法,這種藉口太虛,萬一激怒了五姓八宗,提出質疑,該如何應對?
蘇昭烈面色冷然:
“不信...”
“有種就讓他們反了。”
“老夫雖退位多年,但虎頹威猶在!”
“五姓八宗覬覦帝君位置,明裡暗裡攛掇群臣,逼迫陛下立下帝君人選,不就是想籍此控制皇權嗎,真當老夫糊塗了,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們既然敢染指蘇家皇權,老夫就偏偏要找一個履歷清白,家世乾淨的草根!”
林貂寺默默閉上嘴巴,偷偷鬆口氣。
看來太上皇沒有老糊塗,只是看起來不著調,心裡跟明鏡似的。
林貂寺追隨蘇昭烈上百年,相互之間,既是君臣,也是知己。
他知道太上皇相中許知易的原因。
無非有三個:
第一、蘇牧婉喜歡。
第二、家底乾淨,和五姓八宗無關。
第三、重情重義,淳樸專一。
至於天賦才華之類的,其實都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有更好,沒有也沒關係。
“馬上要進決賽了,走吧,隨老夫前去安排一下。”蘇昭烈站起身,踱步前往蘇家府邸。
林貂寺亦步亦趨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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