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言聽著莫離的話，沒有沾沾自喜，也沒有認為自己做了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他所做的這一切，從來就不是為了莫離，只是為了他的女人裴唸白。
看向遠方，沒有去看莫離。
刀削般的下巴，完美到極致。
“不用感謝我，你要感謝，應該謝謝唸白。”
顧景言的話，如同在莫離的傷口上撒鹽。
五年前如果不是他救了裴唸白，又豈會今天他的被救。
救了裴唸白，沒有恕罪，反而是讓他更加愧對韓佳月跟裴唸白。五年後，又需要承擔顧景言救他的這一份恩情。
莫離聽著顧景言的這番話，回想起了當年的許多事情。
想了許多之後不得不感嘆，有些事情的確是會變化的太快。而人的年紀越來越大，越來越喜歡回憶這些事情。
“還是要謝謝你，顧景言，我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你。”
莫離看向遠方，幽幽出聲。
顧景言沒有去看莫離，明白對方的意思，也明白對方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
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論，這一切都不是常人所能夠理解的，更加不是常人所能夠決定的。
“不管是誰，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對唸白。”
莫離的眼眸落在顧景言的身上，是希望，是拜託。委身對顧景言說著這些話。
顧景言的神色變得愈發堅定，對上莫離的眼眸，直接出聲：“唸白是我老婆，我自然會好好的對她。這一點，你不用操心。”
顧景言字字在理，字字透寒，令莫離說不出其他的話，只能看著顧景言，繼續對他說道：“好。”
看向顧景言時，莫離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手錶，將東西交到他的手上。
“這塊手錶贈與你，算是給你的見面禮。顧景言，我的女兒唸白，就交給你了。”
這是一塊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手錶，並不是說它的外觀陳舊，而是說它的價值並不是錢能夠衡量的。
顧景言見過許多手錶，各個型別，價格不等。
搖著頭道：“手錶你收著，我會用生命來愛護念白。”
顧景言的態度看起來十分的決絕，並不想要莫離的東西，也沒有打算要他的東西。對裴唸白的好，並不建立在這些禮物上。
這塊名貴的手錶，還是還給他比較好。
莫離的眼底升起了其他的情緒，看著顧景言，將手錶強行給他：“這塊手錶先放在你這裡，如果我有需要，會再找你要。這塊手錶就算是我給唸白的陪嫁，因為她嫁給你，我才會給你的禮物。”
莫離將話語引到了裴唸白的身上，讓顧景言想要推辭，也無法推過去。
顧景言將手錶接了過來，看著裴唸白的嫁妝，嘴角浮現出淡淡的微笑，看著莫離說道：“爸，謝謝你。”
這一聲爸，也是因為裴唸白他才會叫。顧景言在沒有原諒顧秋陽的這些年來，一聲爸都沒有喊過。
這樣的殊榮，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
莫離大喜，對顧景言連連點頭：“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