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面前的男人,裴念心的眼睛裡充滿了諷刺的神色,像是完全沒有將杜威看在眼中一樣。
杜威看著裴念心,聽著她說的話,眼底全都是冷意。
他幫了裴念心那麼多忙,還是她的父親,到頭來卻是什麼尊重都沒有得到。
裴念心旁若無人的抽著煙,喝著啤酒,儼然就是一副小太妹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女兒,杜威忽然覺得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帶著怒氣,走過去將裴念心手中的煙搶過來扔進了啤酒罐裡。
指著裴念心的鼻子大罵:“裴念心,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是虧欠你很多,但是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我難道不想認你嗎?”
杜威看著裴念心,眼睛是一位父親對孩子的慈愛跟關切。
看著杜威,裴念心靠著沙發,雙腿放在桌子上,眼睛裡閃爍著濃烈的笑容。
“是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寧月彩。所以,你現在不應該憎恨寧月彩才是嗎?你不是應該保護我嗎?那麼你來找我幹什麼?你跟我的見面會被顧景言發現,會給我帶來麻煩,你難道不知道嗎?”
站起身,看著杜威,裴念心步步緊逼。
被裴念心問倒之後,杜威的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好像在思考著裡面的事情一樣。
坐在沙發上,杜威抱著自己的頭。
對寧月彩,其實他是恨不起來的。當年的事情也是怪是,因為錢財,他將最心愛的女人推了出去,換來了很多錢。在之後的生活中杜威發現自己做錯了,也失去了寧月彩,永遠的不能與她在一起。
關於裴念心的存在,寧月彩只說是其他男人的,從來沒有說過是他的。杜威知道寧月彩的私生活很亂,也知道這件事情帶給寧月彩的痛苦有多少。
回想起不堪的往事,杜威的心裡充斥著無盡的愧疚感。
因此不算裴念心想做什麼事情,他給予的都是支援,從來不曾說過否決的話。
從錢財到人力,杜威給了他所能給的一切,從來不曾抱怨過什麼。
裴念心看著杜威自責痛苦的樣子,眼睛裡沒有同情,只有冷漠,像是看著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一樣。
杜威痛苦之後,起身看著裴念心道:“我這次過來,是希望你能夠去看看她。不管怎樣,她都是生你養你的母親,我希望你能夠去看看她。”
言語間說的那個她,自然是寧月彩。
在杜威心中,寧月彩不是寧月彩,而是他的婠婠。
裴念心皺著眉頭,想著當年寧月彩對她的不聞不問,希望她死的事情,怒火中燒。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讓我去看她?我要以什麼身份去看她?我現在叫裴小念,而不是裴念心。如果我現在去看她,我的身份會敗露!”裴念心嘶吼出聲,對此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還有其他的情緒,全部存在於這件事情上。
杜威聽她的說話,自然是有些生氣。
“念心,她是你的母親。就算她有再多的不是,你都不應該不認她,不看她。”
杜威撕心裂肺的吼了一頓,覺得這件事情讓他頭疼,更讓他意外。
好端端的事情,卻被裴念心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讓他十分的頭疼,更讓他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