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紹澤走進去時,顧景言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沒事人一樣,完全沒有因為裴唸白的事情而受到任何的影響。
看著顧景言,再看到被拉開的椅子。哪怕已經放回去,他還是能夠看出痕跡,自然是不願意坐李薇蓉坐過的椅子。
“關於裴唸白的事情,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顧景言放下手中的檔案,拿起煙盒跟打火機。點燃一支菸,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著鬱紹澤的這張臉。
聽到顧景言這麼說,鬱紹澤忽然有些心累。雖然早就已經知道的事實情況,但是在現如今的情況之內,還是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跟夜子衍在一起商量後的結果,鬱紹澤還是出聲道:“其實關於裴唸白的這件事情,真的什麼問題都沒有。外面的那些人喜歡八卦,而你則是不小心成為了他們八卦的物件而已。”
嚴肅不已的表情像是說著事實情況一樣,如果是別人,或許早就相信你了他說的話。
但是現在的顧景言,早就不是當年的他。
“繼續說。”
顧景言吐出一個白色的菸圈,涼薄的臉龐上,散發著令人無法對他說謊的壓迫感。
鬱紹澤有些為難,紙是包不住火的,事實情況早晚都會公諸於眾。因此這些事情,真的是需要跟顧景言說出來才行。
迎上顧景言深如大海的眼睛,看著他說道:“你跟莫唸白之間並沒有設麼牽扯,一切都只是外界的傳言。”
莫唸白,裴唸白。一字之差,一眼五年。
顧景言抽菸的動作僵硬住,眼神變得越來越犀利,不斷的刺痛著鬱紹澤的眼睛。
“怎麼了?”
鬱紹澤有些不敢開口,只能目光艱難的看著他,想好好的跟他說些話。
“她不是莫唸白,而是裴唸白。五年之後的她回來了,你為什麼還要瞞著我。鬱紹澤,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菸蒂扔掉,顧景言如同尊貴的帝王一樣,掌控著這個天下。
鬱紹澤震驚不已的看著顧景言,因為有些無法冷靜,完全沒有想到顧景言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你都知道了?”
鬱紹澤還是有些無法淡定,沒有想到一直擔心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而是還是這麼的迅速,讓他再一次石化了。
“嗯。”
顧景言依舊是鎮定自若的說著這些話,看的鬱紹澤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他發現在這件事情上,他才是最苦逼的人。一心想要隱瞞,結果到最後被矇在鼓裡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看了一眼顧景言,鬱紹澤道:“既然你知道她是裴唸白,為什麼不找她?為什麼要保持著一個路人甲的姿態?”
靠著椅背,鬱紹澤扯了扯領帶,屋內的溫度讓他有些吃不消。
顧景言重新點燃一根菸,這一次只是放在手指之間夾著,沒有放進嘴裡。
他想起來裴唸白曾經說的話,讓他不要抽菸,很不喜歡。
裴唸白說的話,那些場景全部歷歷在目,讓顧景言的心慢慢的從谷底一點點的見到了山頂的陽光。
這一路上所有的事情,全都是裴唸白陪著他一起走過來的。
風雨同行,風景一起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