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著雪花呼呼作響,空氣中充斥著肅殺之氣,隱隱還能聽見雪花落在利刃上傳出的聲音,一切都是這麼冷冽,讓人毛骨悚然。
朝著這邊而來的速度越來越快了,腳步聲也沒有任何掩飾,快得像一隻脫韁的野馬,全速前進。
很快,那一個個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個個手指大刀,朝著姑蘇皓月跑去。姑蘇皓月冷冷地笑了一聲,嘴角掛起一抹邪笑,修長的手伸進衣兜裡,才不過一時之間手上便多了一隻摺扇,輕輕一揮,細數銀針齊齊刷出,銀針刺入前一層的人的胸口又從身後噴出,出現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上頭鮮紅的血十分刺眼,不過很快又被鵝毛般大小的雪花盡數覆蓋了上頭的血色,就連殘餘的一點餘溫也一併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裡。
來的人約莫二十幾個,如今就憑他一把摺扇輕輕一揮竟然倒下了七八個,這不但不會給他們下馬威更會進一步的激怒他們。這二十幾個人個個都是經過精挑細選而來,就憑他一把摺扇便丟了性命,這不是在嘲諷他們嗎?
“拿命來!”領頭的人怒吼道,如今整個天楚的人都知道他們的新天子身子其實弱不禁風,他們卻如何也想不到他摔成這幅模樣了竟然還有反手的能力。
姑蘇皓月內心一陣冷笑,手中摺扇微轉,扶著馬兒的屍體讓自己站穩,一雙桃花眼凝視著他們,帶著戲謔的眸子讓誰見了都不自覺的一陣冷顫,明明死到臨頭了,絕美容顏上還能笑得這麼妖豔,任誰見了不毛骨悚然。
姑蘇皓月整個人有些踉蹌,大喘著粗氣,說道:“一起上,讓小爺一次性搞定你們。”
領頭的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原以為他會說一些哀求的話,卻是不知道他會這麼不知死活,手勢一擺,換來了更多兄弟,奸笑道:“七殿下,既然你這麼猖獗,若是誤殺了您也怪不得我們了。兄弟們,上...誰取得他項上人頭必有重賞。”
姑蘇皓月眸光微轉,光影惆觸之間有些許殺意隱露,在大刀逼近之前,姑蘇皓月迅速躲閃至後邊,隨手奪了一把大刀,稍稍在手中運轉才勉強習慣了握刀,於是在一片雪花翻飛之間,暗黑色的身影來回周旋,速度又快得根本見不得人臉,只隱隱能捕捉到暗黑袍子在空中搖擺。
領頭人看得驚呆了,明明眼前這人懂得腳上受了傷,為何還能用這麼快的速度在他們周圍周旋,他們連他的袍子都摸不到又怎麼殺他。
只有姑蘇皓月才知道自己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使用了異能,如今也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所以,要想活命,他必須速戰速決。
姑蘇皓月將眼前的人解決之後就旋身到了那個領頭人那兒,沾滿了血的一隻大刀揚起一陣雪花,忽然架在領頭人那兒,姑蘇皓月的腳上受了傷連走路都成為問題,剛才的時候疼的麻木了,如今一停下來,那股勁終於又緩過來了,一陣陣的痛感從腳上襲來,漸漸蔓延至全身。他的手臂也在剛才摔下馬的時候摔傷了,可是拿著大刀卻那麼用力,任是誰也想不到那隻手已經摔傷了,只有姑蘇皓月自己才知道那隻手已經疼得麻木,他用了多少力氣才忍住不抖的。
“你們的頭兒在小爺手上,識相的就快滾!”姑蘇皓月笑得妖豔,滿天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多了幾分高不可攀的既視感,那種天生的貴族氣息縈繞全身,冷酷時像是冬日裡的雪妖,妖嬈時又像三月的桃花妖。
領頭人卻是個血氣方剛的人,大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見得冷哼一聲,笑道:“哈哈,姑蘇皓月,你快不行了...兄弟們,還是那句話,誰取他項上人頭誰就得重賞。”
姑蘇皓月擰眉,絲毫不再猶豫一刀便解決了那人的性命,這樣一個非要取他性命的人不該留在世界上,而且他持著他也沒有用了。
領頭的人死了,那些個殺手更是肆無忌憚,三五成群將姑蘇皓月團團圍住,絕不讓他有任何可以逃走的可能。
姑蘇皓月握拳的手緊了緊,眉眼中的狠厲更深。今日,怕是躲不過了...
狠厲的眸子在周圍的人身上橫掃而過,他們個個蒙著面,不需要猜測他們是誰派來的人,想殺他的人太多,根本連猜也猜不到。
那些殺手的武功都不亞於姑蘇皓月,他能傷他們這麼多人,全都是因為他的異能佔了優勢,如今他們已經知道了如何應對他的異能,姑蘇浩月也撐不了多久了,所以,他們眼中皆是勢在必得,誰都想要殺了姑蘇浩月回去交差。
那些人發現應對姑蘇皓月的方法有用之後便沒有太多的顧忌,很快就向姑蘇皓月圍攻過去,姑蘇皓月拖著殘缺的身體,一下一下的躲過他們的攻擊,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躲過他們的攻擊就已經耗費了他不少體力。
姑蘇皓月躲過了眼前向他襲來的大刀卻也顧及不到背後,錐心入骨之痛從後背襲來,一片血色濺開。緊接著,迎面而來的大刀就在離他鼻尖五個手指頭的距離之遠,他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只得迅速側臉閃躲,大刀泛著寒光,貼著他的臉頰擦了過去,留下一道小小的血痕,還割斷了他鬢邊的幾縷碎髮。
刀光劍影之間,幾番徘徊在生死邊緣,姑蘇皓月麻木的躲著,眸光失去了焦距。此刻在腦海裡翻滾著的卻是那人兒的臉,他在心中哀嘆一句,只可惜沒能再見她一眼,許她的一盞花燈也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