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維本身也是矛盾的狀態,這大漢國不能亡,可是有資格繼承大統的,卻也未有一位在他身邊,楊伊又持有太子玉璽,加上楊伊所行之事,姜維就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只是他也限制了楊伊所行。
打下綿竹城,也並沒有費什麼事,然後將楊伊安置在此,並傳令四周郡縣,定下攝政大統名義,然後揮軍向錦官城,妄圖救下國主,再圖其他。
而法遂和寧毅則是姜維留下的監視之人,楊伊只是虛晃一招就把法遂晃悠到漢中去了,如今鍾會已經率領魏軍從漢中退卻,自然要有人主持漢中防衛事務,防止魏軍捲土重來。
其實楊伊也做下了,從漢中再起的準備,當年高祖能從漢中起復,楊伊自然也有這本事,她最擅長的就是種田了。
寧毅本是一下將,如今戰事急切,善戰之將都被姜維帶走,他就留下一忠厚之人以做轄制,自然也就不大頂用了。
也直到如今,這綿竹方才是真正被楊伊所佔據,三個月的時間過去,方才有了一岌岌可危的根基。
……
漢中。
孟氏有良田數千畝,雖非大富,卻是耕讀世傳的書香人家,最重文風禮教,在城中府邸也很是壯闊,還有書房文園供學子借讀,這正是大家才有的氣派。
此時一個年輕人在門口下車,向門子遞上拜帖。
門子一看,卻是熟人,態度很是殷勤,說著:“張少爺請進,這就去通報。”
果然,稍後一人急急稟告,另一人引入門內偏廳招待,茶水伺候,極是周到。
一處庭院,一個年輕人正在讀書,突然之間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抬,慢條斯理的問著:“什麼事,這麼慌張?”
“少爺,張少爺要見您!”這僕人回答的說著。
“師弟怎麼來了?”這青年聽到這裡,將茶杯放了下來,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說著:“難道老師又有什麼想法?”
這青年正是綿竹城左近山居的中年練氣士的首徒孟良,而來的人正是二徒張翰。
孟良此時穿著便服,神情悠閒,眸子中帶著幽光,聽完了僕從的稟報,孟良沉吟片刻,就站起了身,說著:“我這就去!”
走出幾步,又回頭,對那僕人說著:“你以後改改急躁,這才多大點的事。”
僕人忙陪起笑臉,說著:“是,是,小的一定改!”
走到了側廳,就見到了此時神色急切的張翰。
“張師弟,為兄剛才聽人回報,還不敢相信,沒想到真是師弟,你這是從何而來啊?”孟良笑呵呵走了過來,很是熱情的說著。
兩人都是見禮。
“孟師兄,小弟本在中原遊歷,得師父傳信,這才回來,卻是有事相告。”張翰的外表文弱,此時笑了笑說著。
“哦?是嗎?”深深的望了一眼張翰,孟良的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笑容,向裡讓的說著:“那就到裡面詳談吧……他們幾位是?”
他看向張翰身旁跟著的幾個護衛,這幾人的氣度,不是尋常僕人。
“他們是偶然碰到的一個貴人所派遣的護衛,護送我回來的人,如今這天下,路上可是不少流賊,孤身行路,不是太安全,所以貴人相助。”張翰說著。
“恩,那師弟倒是好運!”孟良搖頭笑了笑,隨後,叫過一名奴僕,讓他招呼那幾人去休息。
而他和張翰來到了後面,在一個小廳裡分賓主落座,有人上茶,兩人有一段時間,是沉默無語,只喝著茶。
“師兄,您還在耿耿於懷?”張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