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火車站,時隔三年,賙濟民再次來到這裡。
六二年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好好地坐過火車了。
去年帶孩子們去東北挖藥材,也是坐飛機去的。
“同志你好,我想問一下....喲,真是有緣分啊,申屠隊長?”
售票視窗,剛開口準備詢問車次問題的賙濟民,卻看到了一張他挺討厭的臉。
在一九六二那一年,他從六二小鎮返回京城,都到京城火車站,下車提著兩個大包準備回家。
卻沒想到被當時還是公安小隊長的申屠明德給攔截了,而且還上了手銬。
當時把他給氣得呀,差點沒把對方的天靈蓋給掀了。
最後還是通知了老邢趕過來,處理了此事。
照理來說,申屠明德這種人,應該是降職處理才對。
可現在卻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售票員的職位上,這該不會是升職了吧?
因此,賙濟民看到對方的臉,頓時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對於這種人,雖然他已經身處高位,沒必要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但,心裡就是不爽。
誰知道,申屠明德看見他,卻沒有任何表示。
沒辦法,誰讓現在的賙濟民頂著馬甲的臉,人家認識才怪呢。
“我可不是什麼隊長,我現在只是一名售票員,你想買什麼車票?證明信呢?”
瞅著對方面無表情的話,似乎是在機械似地應付工作,賙濟民心裡沒來由地驚愕了一下。
或許,這樣枯燥乏味的工作,對申屠明德來說,才是最大的懲罰吧。
畢竟當小隊長的時候,要多悠閒就有多悠閒。
哪像現在,只要一上班,就必須坐在這個位置上,連去個衛生間都要向領導請示。
這樣的工作,對於習慣了自由的人而言,可不就是牢籠一般嗎?
行吧,看到對方如此頹喪,賙濟民心裡的氣,也就順了不少。
不怪他小氣、記仇,任何人遇到被人冤枉的事,還拿槍指著,儘管只是誤會,但總歸是不愉快的經歷啊,肯定會記住的。
何況賙濟民過目不忘,小氣也正常了。
不多時,他便問清楚了京城到南方小島的車次,以及昨晚發出的那趟火車的具體情況。
按照申屠明德所說,現在才過去那麼一個晚上和一個上午,最多就到hd或者安陽地界。
這個年代的火車,車速跟蝸牛其實沒什麼區別。
習慣了超音速飛機的賙濟民,對這個速度,實在是無法忍受。
既然這樣,那就過幾天,到白雲那邊守株待兔吧。
至於對方會不會中途下車換乘,他一點都不擔心。
畢竟關四爺可不知道有人在追查他,所以穩妥起見,苟在火車上是最好的。
返回家裡,他就把這件事丟到腦後了。
接下來兩天,除了計劃表裡的其他研究,他都在抽空研究無人機,幾乎著魔了。
從最開始續航只有七公里,到現在已經突破了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