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也只能這樣了。”老三無奈，提著書包，返回他自己的房間複習去了。
見此，賙濟民並沒有說什麼。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家人又聊起了外面的事，總之很熱鬧。
下午，賙濟民離開了家裡，直奔北大而去。
剛進入校園，他就看到了不少掃地教授和專家，這一幕，讓他心底發寒。
校園裡，已經不如以前那麼熱鬧了。
學生都少了一大半，也不知道去哪了。
來到段學復家門口，賙濟民沒有看到人，便隨手拉住一人，詢問起來。
沒想到他拉住的這人，胳膊上戴著袖章，而且也知道段學覆在哪裡。
“他在掃廁所，你找他幹嘛？你是他什麼人？”
對方很警惕，目光疑惑地盯著賙濟民。
“掃廁所？”
聽到這個訊息，賙濟民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麼說，老段也是北大的數學系主任，在教育這一塊是泰山北斗的存在，現在居然被派去掃廁所？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沒跟對方糾纏，直接轉身離開了。
公共廁所門口，段學復正在掃地，雙目無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不遠處，幾位巡邏的袖章青年看到這一幕，頓時大聲呵斥道：
“幹什麼呢？沒吃飯嗎？死老頭兒，別偷懶啊，我跟你說……”
話很難聽，然而段學復卻沒有任何反駁，只是沉默著加快了打掃衛生的速度。
這一幕落在賙濟民眼裡，差點讓他原地爆炸。
欺人太甚！
他快步上前，一把搶過掃把，丟到一旁：
“老師，你的手應該是握筆桿，而不是掃把，走吧，老師我帶你離開這裡。”
段學復神情複雜地看著賙濟民，還沒說話呢，袖章青年已經上前來了。
就要制服賙濟民，卻反倒是被身後的魯靖元給放倒了，疼得袖章青年齜牙咧嘴。
“你們是誰？居然敢打我們？你們死定了，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我跟你們說，不管你們是誰，你們給我等著…..”
青年叫囂著，面目猙獰，看著很是可怕。
可是魯靖元壓根沒有任何反應，根本不會怕對方。
跟著賙濟民好幾年，雖然大部分時候，他都是透明人物，甚至經常只能待在文津街那邊，當個傳聲筒或者司機。
但是，從三月份開始，他就經常跟著賙濟民了。
儘管他沒有去過六四小城，但也跟著去完成了戰鬥機的交接儀式，多少知道賙濟民是有多麼牛逼。
何況他向來敬重讀書人，看到段學覆被青年如此辱罵虐待，早就憋不住了。
“放開他吧，沒必要跟這種人一般計較。”
賙濟民皺眉地看了青年一眼，吩咐魯靖元放開那人，然後看向段學復，繼續勸說後者。
此時的段學復卻不太想說話，只是推開賙濟民，讓後者離開，不要再回來北大。
“這裡是我的母校，也是我曾經工作過的地方，為什麼不能回來？”
“總之你別回再來這裡就對了。”
老段很倔強，拿起掃把又繼續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