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主任便得意洋洋起來,說根本就沒有說媒的事,不是他公報私仇。
“尚主任,那天您跟關玲在那邊滴咕的時候,我可在一旁躺著呢。”李國生很不給面子,直接拆穿了對方。
“我雖然眯著眼,但我耳朵沒聾,再說了,人家小姑娘哪敢跟您當面對峙啊,這不是怕您給穿小鞋嘛。”
這是真正的騎虎難下了。
就在尚主任不知道如何應對時,目光剛好掃過賙濟民這邊。
於是,便道:
“你,你到底是誰?你在我們車間想幹嘛呢?是不是想偷技術?”
有李國生這混蛋在,那就暫時收拾不了關玲。
但沒關係,收拾賙濟民這個外人,總可以了吧?
這會兒,大家都看向賙濟民了。
關玲卻突然站起來,搶在賙濟民前面說道:
“主任,他是來看我的,他是北大的周老師,才不是來偷技術的。”
尚主任一聽,頓時更加來勁了。
瞪大牛眼,怒氣騰騰: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嗎?還北大老師?蒙誰呢?小劉,你趕緊去喊保衛科的人過來,什麼牛鬼蛇神也敢跑來我車間興風作浪了?”
見主任大怒,小劉沒辦法,只好跑出去了。
而此刻的關玲,卻急了。
不管怎麼樣,賙濟民都幫過她,而且還是北大老師,怎麼可能做出偷竊技術的事呢?
賙濟民伸手製止了還想說話的關玲,笑眯眯地看著尚主任。
“你問我是誰?看來我離開軋鋼廠的時間長了,大家都忘記我了呢。”
沒有照片的年代,鬼知道你是誰?
連關玲都只知道他姓周而已,也不知道他的全名。
“沒關係,忘了就忘了吧,我也不希望大家記住我,畢竟我就是個無名小卒。”
一眾車工,全都無語。
北大老師居然是無名小卒?
那他們算什麼?
尚主任冷笑連連,都懶得再說話了。
目光卻死死盯著賙濟民,生怕他跑了一樣。
沒一會兒,保衛科的人過來了,帶隊的還是老熟人姚偉強姚科長。
“老尚,誰想來偷我們的技術?活膩了是吧?”
偷竊技術這件事,算得上是大桉要桉了。
辦好了的話,他未必不能再往上挪動一下位置。
所以,他來到車間後,就讓保衛科的人守住大門。
尚主任大喜,然後指向賙濟民,氣憤不已地說道:
“喏,就是他這個小子,想來我們車間偷技術圖紙,趕緊把他抓起來審問。”
後者好笑不已,抱胸看戲的模樣。
姚偉強早就看到了賙濟民,卻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這會兒面對面了,而且還說是偷竊者,姚偉強瞬間無語了。
“老尚,你確定是他?你不認識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