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們說的肯定是法郎,而不是什麼盾。」
雷諾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但語氣多少有些僵硬。
還好兩人沒有說他們母語的國粹口頭禪,要不然賙濟民肯定要跟他們討論一下漢語裡的國粹到底是有多麼精彩了。
「好吧,那麼不說玩笑話了,先生們,請認真一點,五千萬法郎裡面有多少現金呢?」
一聽賙濟民的話和微微有些激動的語氣,雷諾兩人都十分興奮。
看來事情大有可為啊。
然後他們開始了詳細介紹,誇讚城堡如何大,風景有多麼秀美之類的。
要不是他們兩人的中文詞彙貴乏,指定還能說出更好聽的詞呢。
儘管如此,兩人說的這些條件,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等他們說完之後,賙濟民這才點頭笑道:
「好的,我聽明白了,這樣,我回去跟我老婆孩子商量一下,再告訴你們我的決定。」
雷諾兩人頓時一副活見鬼的表情,這樣的決定,還需要跟老婆孩子商量?
商量個鬼啊,他們可是調查過的,賙濟民那個老婆只是一個醫生而已。
一個醫生,在盧雞國的地位雖然還算高,但在上流社會來說,也是無關人等。
至於說孩子,那更是扯澹了。
賙濟民家的孩子,最大一個才四歲半以上,五歲不到的小屁孩,有什麼可商量的?
這簡直就是拿他們耍著玩呢。
瞅他們的臉色,賙濟民差點沒繃住,但還是忍住了。
「先生們,你們或許不知道,其實我是一個耙耳朵。」
以他們有限的詞彙量,地方方言的詞彙,一般人還真不知道耙耳朵是什麼玩意兒。
見他們滿臉疑惑,賙濟民只好解釋了一句,雷諾和施耐德更加無語了。
怕老婆的男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特喵的,這是什麼鬼?
「既然你們沒什麼疑問,那麼我們先這樣吧,下次見。」
說罷,賙濟民就要起身離開。
然而,他還沒走到門口,雷諾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周先生,您別急著走啊,我們還沒商量好呢。」
他回頭一看,對方兩人都端著手槍,槍口對準了他,面色猖狂肆意地笑著:
「十分抱歉,周先生,恐怕你是走不出這個房間了。」
利誘不成,改威逼了,對嗎?
眼前的場景,倒是讓賙濟民笑了,他最喜歡直來直去了,拐彎抹角這玩意兒還是太累了。
「哈哈,雷諾先生,施耐德先生,你們早這樣不就好了嘛,剛才一直帶著面具交談,可累死老子了。」
聽到賙濟民肆無忌憚的語氣,還有比他們更張狂的樣子,雷諾兩人都是黑人問號臉:到底是誰在掌控局勢?
笑過之後,賙濟民突然收起了笑容,語氣森寒:
「既然撕破臉皮了,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等下可不要哭鼻子哦。」
說罷,兩把手槍憑空出現在他手裡,手指在觸碰到手槍的一刻,就扣動了扳機。
兩顆子彈瞬間出擊,在半空中,跟對方兩人的射擊出來的子彈碰撞到了一起。
空中出現了火光,十分燦爛。
雷諾和施耐德兩人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慢,但賙濟民手裡的槍,子彈射擊的速度卻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