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也只好湊合著聊,滿足一下這群年輕人的好奇心。
“什麼?周老師您今年才十九歲呀?您都還沒我大呢,就已經是北大老師了,我總算知道我跟天才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
當得知賙濟民今年才十九歲的時候,這群青年,一個個都震驚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太令人震撼了!
更讓大家吃驚和無語的是,賙濟民還說了,他本來是想辭掉北大老師工作的,但計劃沒趕不上變化,沒辭成。
表示每次被人喊老師,他自己覺得怪怪的,因為他只教過一年的學生。
“周老師您太謙虛了,當您的學生太幸福了,他們也太幸運了。”
此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因為透過短暫接觸來看,他們也很喜歡賙濟民。
主要是聊天很舒服,雖然是澹澹的裝杯,可他又不是故意的,並且他很謙虛。
敘述的時候都很平澹的語氣,而不是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種接地氣的聊天方式,大家都很喜歡。
賙濟民一聽,樂呵呵地笑道:
“你們錯了,有機會你們問一問我的學生,他們肯定很後悔。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幸福,也不覺得自己幸運,甚至離開我之後他們還鬆了一口氣呢。”
“啊?為什麼呀?”
“還能是為什麼?因為我講課的方式和佈置的作業,可能是他們覺得太難了吧。”
一眾青年頓時無語了,但更加好奇地詢問起高等數學了。
只是他們才聽了開頭,就頭暈目眩了,腦瓜子嗡嗡叫。
太難了。
什麼高等數學,這應該是天書才對吧。
估計茅山派的那些鬼畫符都要比高等數學更容易理解一些吧?
不過,也因為賙濟民說了這些,導致青年們的瞌睡蟲全都跑出來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宿舍就安靜了下來。
“小樣,看我還治不了你們?”
耳根子總算是清淨了下來,賙濟民得意一笑,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轉眼便是第二天了。
迎著朝陽,賙濟民看著遠方翻滾的雲層,心裡格外開朗。
還別說,在這樣與世無爭的地方生活,確實是很不錯的選擇。
如果他只是一個人,或許他可能就會躲進山溝溝裡,過這樣的隱居生活,也是非常不錯的嘛。
“大哥,我收拾好行李了,我們現在出發嗎?”
沒讓他等太久,周淑晴也早早起床,心情愉快地來找他。
“可以,稍等一下,我跟郭扁子說一聲。”
下山去厂部,走路的話,會更慢。
騎騾子或者坐馬車,倒是會快上很多,雖然也很有限,但起碼比走路好太多了。
“好的,大哥,那我在宿舍等你。”
她剛說完,賙濟民便看到不遠處的郭扁子,已經牽著騾子馬車走了過來。
“周同志,你們也起這麼早呀,怎麼沒多睡一會兒?”
郭扁子一臉憨厚老實的笑容,十足的憨憨。
但沒人會因此小巧他,畢竟這傢伙也是挺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