賙濟民年齡太小喝不了酒,二大爺他們這群人也沒法張口,加上週濟民臉皮厚,也不知道禮貌客氣地邀請,真小氣。
“爸爸,我也想吃酸菜魚。”
賈梗和小當兩兄妹都哭了,抱著賈東旭的大腿哭著鬧著要吃酸菜魚。
望著大門緊閉的周家,賈東旭也沉默了。
倒是秦淮茹心軟,摟著小當對賈梗道:“乖,別哭了,媽明天去買好不好?”
“不嘛不嘛,我就要現在吃。”
得不到就哭,就鬧,就撒潑打滾三件套。
這下,秦淮茹沒有辦法了,只好把目光投向賈東旭。
後者被這個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可現在怎麼吃?
今晚肯定吃不上了,先不說能不能買到食材,就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上哪買啊。
再說了,他賈東旭雖然是一個四級工人,每月有四十九塊工資,可他一個勞動力要養活一家五口人啊,也是很勉強的。
聽到他拒絕的話,賈梗哭得更傷心了。
“這個周家小子,也不知道分點給我們,早知道當初就不讓他們家在中院辦喪事了。”
炕上的賈張氏,碎碎唸了一句,語氣盡是埋怨。
她的話,註定是傳不到賙濟民耳邊了。
他家的一扇門,把周家跟四合院隔絕開了。
屋裡的一群半大小子,把造飯機器這個四個字貫徹到底。
他們一家人吃得香,四合院的其他鄰居,可就遭殃了。
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鄰居們看賙濟民一家的目光都充滿了幽怨。
基於這個情況,賙濟民馬上決定,以後還是少刺激這幫鄰居為妙。
於是,吃早飯的時候,小金魚望著冒熱氣的杯子問道:
“大哥,你給我們喝的是什麼呀?呀,好甜啊。”
“這是奶粉,不過可不許你跟其他人說,要保密,聽到沒有?”
“為什麼呀?”
小金魚咬了一口饅頭,鼓著小包子臉道。
她二姐瞪了一眼,“吃飯就好好吃飯?哪來的那麼多問題?昨晚你沒聽到賈梗、閻解娣她們哭著要吃酸菜魚嗎?你要是說出去了,下次大哥就不給你吃酸菜魚,也不給你喝奶粉了。”
“啊?”小金魚頓時瞪大雙眼,兩隻小手捂住嘴巴,拼命搖頭。
然後,還加快吃飯的速度,差點沒噎著。
吃過早餐,該上學的上學,該上班的上班,該玩的就玩。
四歲半的小金魚,就自己呆在四合院,跟她的小夥伴玩耍,反正不能離開四合院。
賙濟民步行前往軋鋼廠,一同上班的還有四合院的其他鄰居。
比如說許大茂、何玉柱等等。
跟賙濟民同一個車間的賈東旭,還是住在中院的鄰居,卻很少有話聊。
主要是年齡代溝,加上賈東旭一個註定要死的人,賙濟民更加沒有聊天的慾望了。
軋鋼廠在城外,步行大概需要五十多分鐘的時間,如果是騎腳踏車,估計也就十幾二十分鐘。
有腳踏車也不能騎,這日子過得真憋屈。
不過,這年代確實應該低調。
整個軋鋼廠,上萬的工人,可是騎腳踏車的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