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些江南的官員沒理由反對。
蘇謹的學生還想要再爭取一下,卻被蘇謹狠狠瞪了回去。
接到旨意的王寧,也是一臉莫名其妙。
他拉著宣旨太監黃儼的手,連連追問內情,然而黃儼啥也不知道,只是催著他儘快出京。
王寧無奈,翌日一早一臉晦氣的出了京。
他的第一站,就是去童福山所在的揚州。
應天距離揚州很近,快馬加鞭一天就到,就算坐馬車慢慢走,也不過兩三天的事。
可王寧生生走出了一個新紀錄——六天。
明明水路好走,他偏偏走陸路,僅僅路過鎮江的時候,就停了三天。
這三天他啥也沒幹,就是在當地官員的陪同下,跑到了青樓裡聽曲兒。
當地官員都被他整無語了。
這駙馬爺哪是來查案的啊,分明就是出來遊山玩水的。
於是,一邊小心翼翼的催著王寧儘快上路,一邊快馬加鞭上書,向陛下告狀。
然而,朱棣在得到訊息的時候只是微微一笑,渾不在意:
“王寧在京裡待的久了,想透透氣也無可厚非,許圭和童福山又不會跑,由他去吧。”
身在揚州的方進染聞訊,揮揮手驅散了一臉焦急的鹽商:
“這不過是陛下的拖延之策罷了,你們急什麼?”
“陛下這麼拖著,說明他對咱們也沒轍了,這是好事!”
陳秋也站起身:“聽到沒有?都慌什麼慌?”
旋即看向何尚君:“讓你準備的事,準備妥了嗎?”
何尚君陰沉著臉,咬著後槽牙:“童福山要了我兒的命,我豈能放過他!”
“放心,明日一早,管叫他姓童的喝一壺!告辭!”
看著何尚君離去的背影,陳秋有些擔憂:“大人,下官覺得這陳尚君有些不好控制了。”
“下官擔心,他做出些什麼不該做的事。”
“無妨。”
方進染笑道:“他要是真被仇恨衝昏了頭,那老夫就換一個聽話的上去。”
“大人英明,下官先去準備。”
“去吧。”
陳秋離開之後,方進染的眼神開始飄忽,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事了之後,這揚州的人吶,得換一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