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童福山的眼中沒有絲毫同情,依舊趴在馬祥耳邊,如惡魔般耳語:
“與那些被爾傷害、殘殺的少女,爾今日所受之苦難,亦難抵其萬一!”
“好好受著吧。”
知府衙門的大堂內,除了馬祥的慘呼聲,再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唯有緊張的喘息,在靜靜蔓延。
過了不知多久,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是更久,就在堂內諸人心煩意亂,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門外傳來紛雜的腳步聲。
很快,一名錦衣衛僉事拖著一人進了大堂:“駙馬,幸不辱命,差事俱已辦妥。”
王寧冷冷睜開闔著的雙目,斜睨了被錦衣衛丟在地上的人:“此是何人?”
“回駙馬的話,咱們在揚州別院辦差的時候,恰逢此人準備銷燬證據,與咱們的人起了衝突,這才拿下!”
“你們沒有受傷吧?”
“駙馬爺說笑了。”
錦衣衛僉事嗤笑:“區區毛賊,焉能傷我大明錦衣衛!”
“好。”
王寧點點頭,看著底下的賊人:“說吧,你是什麼人,又受何人指使?”
“哼!”
那人哼了一聲,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你不說,咱們就查不出了?”
錦衣衛僉事冷笑:“馬進寶,出生於洪武十三年臘月,你爹是馬家的家奴。”
“你原本也不姓馬,而是姓周,是五年前馬祥幫你去了奴籍改的名,我說的可對?”
馬進寶驚恐的瞪大了雙眼,雖然仍舊一言不發,但眼神中分明在問,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那指揮僉事卻不理他,轉身面向王寧,指著一邊的箱子:
“駙馬,這些都是在那別院搜出的證據,雖然並未指明此處宅子乃馬祥所有,但俱為馬進寶所持。”
王寧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那些...民女呢?”
指揮僉事一愣,臉上露出不忍之色:“解救出來三人,其他人...”
他身上忍不住透著殺氣:“有幾人被泡在了酒缸裡,還有幾人被肢解埋在院中。”
“想是因為童大人查到這件案子,他們不敢在亂葬崗繼續拋屍,才將這些可憐女子....”
童福山聞言,眼眶變得猩紅,忍不住在馬祥另一隻手銬上狠狠一按!
“啊——————————!!!”